張瀟晗冷笑一聲:“自來有戰爭就會有倒退,大規模的戰爭會推動高階修士的誕生,同樣也會毀滅這個世界作為基座的大量低階修士,也會因為利益的爭奪和重新劃分,斷掉一部分傳承,信仰本來該是虔誠的、善良的,是奉獻與回饋,真誠與永恆,可卻被烙上了修煉與爭奪的印記,真是枉顧了‘神’這個至高的詞彙,我就不相信神界修士不懂這些——不過與我何干?”
夷幀和木槿幾人都楞了一下,不明白張瀟晗何以對神界的戰爭如此牴觸,卻不得不對張瀟晗刮目相看,不是什麼人都能說出這番話的,大抵能說出這番話的人,要麼是站在每一界的巔峰之處,要麼就是眼界寬廣到非同尋常。
可張瀟晗最後偏偏還來一句“與我何干”,每個聽到這四個字的人都生出這樣的想法,好像是張瀟晗根本不屑於這樣的戰爭,不然揮手便可以阻擋。
卻聽到張瀟晗接著道:“我現在好奇的是,如果戰魂鼓脫離了神界,神界的戰爭還會不會發生,哼,我想神界已經習慣戰爭了,無論如何,我還是佩服人界上古仙人的手段的。”
說著便繼續以魔氣裹挾,向陣法飛去。
木槿身形一動,便跟著上前,夷幀伸手便攔住了:“木道友,這陣法還是讓張道友一人闖吧。”
木槿只遲疑了下,就看到張瀟晗距離已遠,竟然是用上了縮地成寸的法術,心念一動,便站下了。
“前輩為何攔住在下?”木槿面向夷幀,沉聲道。
夷幀哼了一聲:“這陣法一人闖入,變化隨一人變化,二人闖入,便是成倍變化,三人便是三倍變化,道友若是認為不是幫倒忙,自可進入。”
木槿面色微變,望向白色光霞與玉柱交相輝映的陣法,正看到張瀟晗一身黑氣隱沒,怔怔的,焦慮忽然從心中升起,可忽然神色又怔了怔,若有所思了會道:“前輩以為,張道友不會失手嗎?”
夷幀負手站立,聞言乜斜著木槿道:“你可見過張道友何時失手過?”
木槿猛地望向夷幀,眼神中露出懷疑,張瀟晗是從未失手過,但他如何得知?
夷幀卻根本不屑於與木槿解釋,斜了木槿一眼就望著前方陣法,這一會時間,陣法已然被觸動了。
張瀟晗身影完全沒入到白色光霞中,而之中的六十四座玉柱忽然無聲地旋轉移動起來。(未完待續。)
第1915章 棋子的反抗
即便在陣法之外,也可以看到六十四座玉柱完全脫離了先前的方位,甚至也改變了大小和顏色,白色光霞忽然流動,好像颳起了颶風一般,而這颶風只在六十四根玉柱之外不遠,隱隱的,颶風好像透明般,忽然,從颶風之內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這道沉悶的聲音木槿幾人都太熟悉了,正是張瀟晗激發出不死之心跳動的聲音,可這一次,不死之心的跳動並沒有引發幾人心臟的不適,陣法壓制了不死之心。
就在這道沉悶聲音傳來的同時,陣法忽然完全透明起來,被六十四根玉柱包圍的中央,一道黑氣忽然沖天而起,幾乎是同時,震耳欲聾的鼓聲從其中發出,這鼓宣告明是被陣法圍困在中央,可感覺中就好像敲擊在神識之內般,心臟不由隨著鼓聲一震,心潮翻湧澎湃之意忽然勃發。
木槿漆黑的眼神忽然變得危險起來,充斥著狂熱,人不由向陣法邁上一步,灰色衣袍無無風自動,身軀之內,頓時爆發出一股龐大的靈力。
“哼!”
一聲冷哼忽然出現在木槿的神識中,神識好像被尖銳的東西狠狠地紮了般,頭顱中瞬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劇痛一閃而逝,木槿身子一晃,神智立刻清明過來。
神智清明,木槿不由一身冷汗,剛剛戰魂鼓被激發,他的神智竟然隨之不清,若非夷幀及時攔阻,他怕是要衝進陣法內了。
神識一放,便知道剛剛戰魂鼓激發之時,只有夷幀還保持神智清明不受影響,夜未央此時面色慘白,神光不斷在全身流淌,這幾人中只有她神識最弱,剛剛也自然她受到了波及最多。
三位大妖也冷汗涔涔,他們的身體甚至都化為了原本的形象,只有頭部還保留這人類的模樣,瞧著陣法眼神露出懼意來。
幾人片刻之後都恢復了神智,只向夷幀拱手錶示謝意,眼睛都不錯珠地望著陣法,身處在陣法之外的他們都受到如此波及,陣法之內的張瀟晗呢?
張瀟晗此時就站立在六十四根玉柱之間,在外面看,玉柱好像都是在外圍環繞,但走進陣法才發現,這些玉柱一直在身前身後若隱若現,其內靈力磅礴,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