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昊彥說的對,哪怕是扳倒了了安慶王,皇上還有別的皇子,昊彥仍舊沒有機會。
但是這是性命相搏,昊彥容得了安慶王,但如果事態反過來,安慶王必然要置昊彥與死地。
“幻雪,對不起”遲疑了很久,昊彥艱難的向幻雪低下頭,幻雪對他盡心盡力,他的仁慈之心卻一直拖她後腿。
“你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你的寬宏,你的仁愛,讓我覺得,這個世上還有真正活著的人,我該感謝你。”幻雪由衷的說出口,這些日子,昊彥的善良一直溫暖著她冰冷的心,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再猙獰,不再寂寥,第一次覺得活著是件有意義的事。
彷彿一顆枯木般的心又見到了春天,逐漸長起健康的枝葉。
她是久於黑暗之人,終於,她見到了陽光,在別人看來只是守護著一個落魄的皇子,無畏的掙扎,可對她來說,她在維護著屬於自己的光明,她甘之若飴。
對別人也這麼好?
翌日清晨,推開窗子,窗外已經一片雪白,銀裝素裹,讓本有些陰暗的小院充滿了明媚。
深吸一口氣,空氣真好,寒風清冽,一夜的沉悶一掃而空。
前夜折騰了一夜,昨晚早早睡下,竟然一覺天亮,心情也自然舒暢。
清粥小菜,是幻雪為昊彥制定的早餐計劃,他的一日三餐都有她親自指定,並且親自檢驗過,這個時候,哪怕是步步為營,她也絕不能再疏忽了。
兩人悠閒的吃著早飯,元伯敲門進來。
“殿下,幻雪姑娘,昨日帶來的人一直站在後院的池塘邊上,一動不動,已經一整夜了。”
“誰?”昊彥停下手中的筷子,驚訝的問道。
“忘記跟你說了,他叫君影,就是上次我救過的那個。”說罷,又對元伯說道:“隨他去吧,死不了。”
君影內力深厚,不會出什麼事,只是存心折磨自己而已。他素來心高氣傲,如今差點被一個男人侮辱,心境肯定無法平和,由他去,這個坎兒需要他自己過。
“他怎麼來了?”
“去安慶王府的時候順路救的。”幻雪慢條斯理的喝下一口粥,具體是什麼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說,說來話長。
“當心來路不明。”
昊彥的話說對了,她也一直在擔心,雖然直到現在還未抓到破綻,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元伯轉身退出房門。
“找個人看著他。”幻雪突然出口道。
她還是不放心,不是擔心他有什麼問題,這點識人的眼光她還是有的,只是擔心他死腦筋一時想不通。
昊彥身上的傷已經消腫,就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讓幻雪為他擦藥,牽過他的手,細細把著脈,脈象趨於平和,但仍然有懸且顫抖的感覺。
“不行,脫了衣服我看看。”她還是不放心他的傷,雖然已經快好了,但如果不堅持用藥,恐怕半途而廢。
“已經無礙了。”
“那也不行,我是大夫,我說了算,躺下。”幻雪也有專橫的一面,她知道昊彥顧忌什麼,也知道昊彥的脾氣,不硬逼是不會就範的。
可是這時卻失靈了,一雙黑亮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幻雪。
“幻雪,你對別人也這麼好嗎?”
惺惺相惜
說完,又覺得失言,想說什麼又無從說起,乾脆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眼中劃過一絲受傷。
她對她如此上心,是因為自己對於她來說是特殊的?還是因為他受了傷,她只是出於一個學醫者的本分?
他越來越在意幻雪對他的看法,有時也患得患失,想起曾經她也為君影療傷,又兩次救了他,如今又帶回家中,他就更無法開解自己。
雖然幻雪說過不會棄他而去,但,他一副破敗的身子,武功盡失,又隨時會有滅頂之災,他憑什麼要求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是個廢人,而以幻雪的能力,她應該是一隻振翅待翱的蒼鷹,不該就這麼陪著他,等待命運的裁決。
何德何能,得此佳人眷顧。
他這樣一直潦倒下去,哪裡還有臉面要求她對自己不離不棄?
幻雪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她承認,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可憐他,不忍心看他莫名其妙就丟了性命。
可後來,就再也無法放開他,慕容子崢的死,多少是因為他而耽擱了,但她將過錯全部歸結在自己身上,是她放不下昊彥,是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