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影抬頭望了望,搖了搖頭,說道:“太高,當中無借力,再是高手也難。”
城牆本就是防衛所造,如會些武功的人便能一躍而上,何談固若金湯?
“用這個。”
遞過一隻飛爪,無視君影驚訝的表情,抬頭看著高聳的城牆。
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區區一個城牆,想困住她,不可能,但是讓她帶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君影會輕功,她難得想偷懶,剛才揹他跑了半個燁城,累死她了。
通敵賣國
兩人越過城牆,到城外的驛站買了馬,直奔葉陽。
到了宅院,幻雪將馬遞給元伯,囑咐他為君影安排一個房間,就直奔昊彥的房間。
輕輕推開屋門,昊彥正坐在床頭,運功調息。
幻雪不出聲,安靜的坐在一旁。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昊彥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樣?”
昊彥洩氣的搖了搖頭,內力毫無起色,他試圖用真氣疏通被阻塞的經脈,但丹田內空空如也,還不如初學武時的境況。
“你怎麼一日就回來了?”昊彥有些高興,看著是沒受傷,原本想幻雪怎麼也得過兩三日才能回來,卻不想才過了一夜就回返了。
“我在安慶王府的書房暗格中找到了這個。”事不宜遲,幻雪拿出懷中的幾張紙,從紙的質地來看,並非本地所產,具體內容她還沒來及看。
昊彥接過一一翻看,僅僅幾張紙,臉色越來越沉鬱。
半晌,長嘆了一口氣。
“四弟真是糊塗!”說著,將手中的紙一一展示給幻雪看。
“這張是皇宮大內的地圖,尺寸分毫不差,還標示著各個大殿的用途,甚至還有御林軍行走的路線及換崗方位。”
“這幾張是與金國某官員的通訊,上面寫著如助四弟奪取王位必須得到的回報。城池十座,金銀,珠寶,甚至鐵器,糧食”
“這張是朝內幾大派系代表的名單,包括住地,行事規律,還有幾個皇子太子的詳細情況,連我也包含在內。”
“且不說這些名單,如此野心昭然若揭的要求,四弟居然看不出來?金國得了城池,又有了錢財,加上鐵器,糧食,這豈不是為人家做好了攻打的準備?”
“那也就是說”幻雪不知該怎麼往下說。
“通敵賣國!”
“這無非就是引狼入室,金國野心勃勃,早就有所行動,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如今四弟為了王位,竟然糊塗到要將國土都分割出去,一個亡國之君,做來何用?!”
昊彥啪的一聲,將紙拍在桌子上,氣的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何時行動?”
“沒有寫明也沒有具體事宜,恐怕是四弟收到信全部銷燬了,而這幾封,估計是為了防止金國在事情達成之後漫天要價而留。”
還附上了名單,想必是想一網打盡了。
“不必動氣,此事必定成不了。”
“此話怎講?”
甘之若飴
幻雪倒是覺得這件事並不值得氣憤,說道:“如果我們手裡沒有這些信件,那我不敢妄下斷言。但是現如今,這就是證據,只要將這些信件遞進皇上手中,你覺得此事還能成嗎?”
昊彥聽了這些,居然沒有說話,長嘆了一口氣。
屋裡寂靜一片,幻雪知道,他在抉擇。
昊彥品性寬厚,現在,一邊是東華國的黎民百姓,一邊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無論他怎麼選,都沒錯。
但是就是這樣,才更難抉擇。
彷彿過了很久,昊彥終於低沉出聲。
“幻雪,你可恨安慶王?”
“從個人的角度來看,恨,但是如果換個位置,他對我做的那些事,也無可厚非。”幻雪是個分得清是非黑白之人,任何一個人如果處在安慶王的位置,恐怕都會那麼做,所以,客觀上來說也怨不得他。
“這一招是必死之棋,這些一旦到了皇上手中,通敵叛國,就算他是皇子、王爺,也必難逃一死。更何況,我們現在面臨最大的問題,不是他,是我這個已經被廢的皇子能否再入皇上的眼。”
幻雪知道,昊彥的仁慈,他並不想要了安慶王的命,對於他來說,血脈終歸是血脈,也不知道,這些感情在昊彥身上,是幸,還是不幸。
“你要考慮好,他日有一天安慶王得勢,他未必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