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臉啊!”她一派天真地撫著自己潔皙溼潤的面板。“我正在替一家美容雜誌做面膜特集,所以拿了許多試用品,你要不要也來試用看看?”
他陰著一張雷公臉,瞪視著她身上過分隨興的穿著。要不是早知道她心有所屬,他真會懷疑她是故意想引誘他犯罪!
她起身,走向前,踮起腳尖端凝著他黝黑的面板。
“阿烈,你的面板油脂分泌旺盛,長了些粉刺,只要平時注意清潔,再用深層面膜清潔一下毛細孔,搽些緊實肌膚的保養品就可以改善了。”她毫無戒心地靠近他,熱心地提供見解。
歐陽烈凜著臉,眼睛的餘光恰巧落在她胸前誘人的渾圓上,鼻腔裡盈滿她芳霏迷人的馨香,讓他的唇舌發乾:心跳急遽。
“要不要我送一些保養品讓你試用?免錢的喔!就當是報答你的【收留之恩】——”她欺近他,就著他清峻的臉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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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不要整天搞怪,就已經算是報答我了!”他冷冷地截斷她的話,沒好氣地低吼。
“幹麼說成這樣嘛……”她努起小嘴,喃喃抱怨道。
“還有,離我遠一點!”他的額角浮現了一條明顯的青筋。
這女人顯然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不曉得自己荏弱、柔媚的模樣,有多麼誘人犯罪,老是讓他精力旺盛的“下半身”和殘存的“道德良知”,展開一段艱辛、痛苦的拉巨賽。
“為什麼要這麼不近人情呢?”她洩氣地垮下肩,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失望神情,嘆氣道:“我在造型界也算佔有一席之地,雖然稱不上美容教主,可是我發言也挺有公信力的。好不容易我想發揮自己的長才與專業,將你從”獷男“變身為【型男】說……”
他硬生生地隱忍下體內奔騰的情動。再繼續垂涎她的美色,他才會從“獷男”變成“瘀男”——積鬱著滿腹慾望而瘀結得內傷的男人!
“少來!”他側身,與她保持一臂之遙。“明明是你幫雜誌的美容保養品當評鑑人,現在找不到白老鼠做實驗才要拉我下海!”
他揚高挺直的鼻樑,鄙視著。憑她這點雕蟲小技就想誘他上當?門兒都沒有!
“你、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抹黑中傷我的一片赤誠!”她撫著胸口,一副受傷吐血的受辱表情。
“拜託你,不要再演戲了好不好?你是造型師,不是演員,這麼愛演不會進軍演藝圈喔?”
“我是在培養第二專長,接受職前訓練。”她笑得皮皮的,自以為幽默地介面。
他瞪視著她。這個丁薇光真是生下來毀滅他的,他早該料到的!
老虎不發威,她簡直把他當成一隻病貓,完全無視子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任性地為所欲為了!
“丁薇光,我限你在十分鐘之內把桌面整理乾淨,否則等會兒我一定會把那些面膜全都掃進垃圾桶裡!”他威悍地斥道。
懼於他的怒氣,她縮著肩膀,將琳琅滿目的保養品全都收進袋子裡。
“是你和我簽定【共同居住綱領】的,如果要維持居住的平和,就該努力恪守!”他板著臉,提醒她。
“唉……”她輕逸出一聲嘆息,委屈地抱怨道:“現在【中央政府】在干涉【地方自治】了,連擺放一些東西都要被嫌棄……”
“你最好閉上那張聒噪的小嘴!”否則他一點兒都不介意使用外力封緘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將她的怨言悉數吞噬入腹!
“現在不只民工政治離我愈來愈遠,連僅剩的『言論自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她繼續自得其樂地演著獨角戲。
她發現,挑戰他的耐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雖然他的外表傈悍豪邁,但是內心卻是溫柔細膩的,只是老喜歡用粗率的動作來隱藏住真實的自己。
愈和他相處,就愈喜歡他散發出來的那股溫暖又沉穩的氣息,讓她飄蕩空虛的心田忍不住偎向他,尋求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覺。
“還有,根據我們的協議!第四條、衣著必須合宜,不得過分暴露。所以不准你再穿著隨興地出現在客廳!”
他撫著抽痛的額際,開始懷念起初初相識時,彼此間劍拔弩張的情景。現在的她,簡直頑黠得令他哭笑不得。
“有什麼關係,反正又沒有【人】會看到。”她灑脫地說道。
歐陽烈的俊臉已經陰成灰黑色了,他實在不想提醒她,他不只是個“人”,而且還是個情慾勃發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和道德良知過人,早就變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