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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壯回到北辰後,做為北劍宗主的辰鼎組織宗內大會,四大堂堂主對辰壯的輕舟冒進大為不滿,又因辰壯手握宗內一半兵力,四大堂主更是想趁這個機會將辰壯從高高在上的護宗位置拉下馬
陳總管深諳此中道理,出面對辰鼎說道:“宗主,老奴有罪,本來大軍已經壓到本陽東面大營,可是老奴昏庸,忌憚本陽蒙面謀士制止了少帥的出兵,且在此過程中折損了五百弟子,而後更是迂腐忽略了伏擊戰的精髓就是隱蔽以及突然襲擊,讓敵人知道這片地方是沒有敵人的,致使後來大決戰中我宗處於略勢,多虧少帥奮勇殺敵突出本陽重圍匯合聖朝之軍,才奠定了大戰的勝利,今日老奴願承擔此次戰敗的全部罪責,還望宗主明辨是非,賞懲分明。”
辰鼎點了點頭佯裝十分生氣的說道:“如此看來陳總管此次戰役失敗你佔主要原因,哼,念在你多年來為我北辰效力的情況下,就免你大總管一職,但保留大總管事物,一年後至於升降再說;辰壯你作為本次出征大將,兵損將折你難辭其咎,罰你參加日常弟子訓練一年,住宿、食物一律按新入伍弟子看待”
辰壯雙膝跪地深深一拜說道:“弟子領命”
四大堂主心中自然知道辰鼎如此做法是何意:陳總管雖被免職,但是權利還在依舊掌控者宗內事務處理大權;辰壯更是被洗白的一塌糊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其年輕狂妄,誤失大軍,但是陳總管獨攬罪責,辰鼎更是有意偏袒,辰壯手中依舊控制著北辰一半弟子
四大堂主看了看怒目圓睜的辰鼎,似乎是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向辰鼎提出自己的想法,辰鼎餘光掃視眾人,心中長吐一口氣,其實辰鼎還真沒把握能壓住眾人,畢竟新宗成立,初戰便敗,宗內人心豈能不動搖
大會開完,辰鼎走到陳總管身旁問道:“本陽什麼時候有了謀士了?你這對學生偏袒太過明顯了”
陳總管呆呆的望著辰鼎,搖頭說道:“神卜加入本陽了!”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
“是真的,若不是神卜我怎能上當?空城之計居然被成功的再現了一次”陳總管無奈的說道
辰鼎看著門外天空說道:“唉,本陽如虎添翼,孔亮難道不知道其師傅道不語當初為何自刎嗎?”
陳總管嘆氣道:“都是為了生存,聖朝如此負他,北辰被其坑害甚苦,蒙古與聖朝反目成仇,天下之大,他能去往何處?若不入本陽,他可能早已浪跡街頭了”
辰鼎似乎回想起兩人最後一面,嘆了口氣道:“一月,人生居然變化如此之大,如今北辰獨大,樹大招風,接下來日子可能不會好過了”
陳總管認同的點了點頭:“若不是有毒宗這個大宗的威名,北辰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辰鼎回到府上之時,辰壯已經頭頂一盆熱水跪在門口了,周圍圍著一大群不明覺厲的家丁,辰熊疑惑著看著辰壯上前問道:“小子,這又是怎麼了,前幾天不是當上了什麼統帥了嘛?怎麼戰敗了?”
辰壯閉口不言,辰璐和妮兒趕來,妮兒走去蹲下詢問道:“孩子,你這是做什麼?”
辰壯依舊閉口不言,辰熊尷尬的看著妮兒,厲聲訓斥道:“辰壯你幹什麼了,你乾孃問你話了,你怎麼能視而不見呢”說著揮動起大手想要揍辰壯
辰璐急忙制止道:“辰熊叔”
辰熊面對辰璐可沒有那麼放肆,笑著說道:“小姐”此刻辰熊和剛剛怒目圓睜的辰熊簡直就判若兩人
辰璐點了點頭算是還禮,走到辰壯麵前說道:“喂,你幹嘛了,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祈求爹爹的原諒了,但是我告訴你,你這種方法可是不好使的”
辰壯似乎聽了進去,臉盆中的水微微盪漾了一下,辰璐心中便對情況有了一定把握,拽著辰壯的手想要將其拉起,忽然一道雄厚聲音傳來:“不要管他,現在跪在地上反省反省,總比在戰場上丟掉性命的好”
眾人這才注意到府門前站立的辰鼎,眾人慌忙給辰鼎讓出一條路,辰鼎走到辰壯麵前,雙手放進熱水中洗了洗,接過下人遞來的毛巾擦拭了擦拭,對跪在地上辰壯說道:“跪在這裡好好想想做為軍隊指揮官到底該怎麼做?一萬弟子忠魂該怎麼安撫”
妮兒走到辰鼎身邊,辰鼎搶先說道:“你們不要妄想給他求情,否則別怪我辰鼎翻臉”辰璐看著面色凌厲的辰鼎,心中十分可笑,辰璐拉著妮兒率先走回房間,隨後眾人散去
場上唯留下辰熊、辰鼎和辰壯三人,辰熊突然單膝下跪說道:“宗主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平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