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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突然力道柔和地推開了青年,起身下地,站在床前從容地整理著身上微微凌亂的衣物,平靜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

☆、二百八十七、情愛的利劍

連江樓站在床前從容地整理著身上微微凌亂的衣物,平靜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師映川聽了這話,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震,一時間思緒混亂交雜,卻不知到底是喜是悲,心中之複雜難言之態真真是不可形容萬一,只是面上卻還撐著,若無其事地嘿然一笑,撫掌道:“呵,很好,難得你在此事上面居然會這樣爽快,那麼,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說話間起身自身後抱住連江樓,猩紅的舌尖輕輕舔吻著男人豐厚的耳垂,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臉上妖美的笑意如同冰層凍結,一分一分地無聲散化在空氣當中:“連江樓,你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這時寧天諭忽然在腦海中出聲道:“你忘記了太多從前的事,忘了那曾經的仇恨,忘了當年那情愛,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卻還是忘不了他,否則又怎會今生還與他糾纏在一起……我雖然不肯一味相信老天,只相信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但也還是承認這或許就是命中註定。”師映川於心中冷冷道:“從前你深恨他,而我因為不能身臨其境,沒有切身經歷過,所以對你的恨意不以為然,但現在看來,我似乎有些理解了……我對連江樓的感情有多深,現在我的心就有多痛,我想讓他也明白這種痛苦,我想酣暢淋漓地讓他嚐到心痛的滋味,哪怕這需要一生!”

炎熱的夏季漸漸進入尾聲,當最後一絲獨屬於酷夏的燥熱開始褪去,斷法宗卻是突然傳出一樁令人十分驚訝的喜訊,一直獨身不曾娶親的當代宗正連江樓竟是準備操辦婚事,與人喜結連理,這種訊息傳播的速度一向是最快的,沒多久就已經盡人皆知,要知道這位身為斷法宗二十七代蓮座的男子一向是有名的清心寡慾,從未聽說過與任何男女有染,就連當年天下第一美人燕亂雲都不曾將其打動,人人都以為此人是要一生沉迷武道,孤獨終老的,誰知眼下這位蓮座居然卻宣佈要成家了,怎能不讓人驚異?不過比起這個,眾人更好奇的卻是新娘子的身份,畢竟連燕亂雲那樣的美人都不曾令連江樓心動,那麼這位即將要成為宗正夫人的女子,又是憑藉什麼才使得斷法宗大宗正情願娶親成家?不過關於此事,卻是沒有半點訊息洩露出來,有關新娘的一切都彷彿是一個迷團,甚至就連年歲姓名家世這樣基本的資訊都沒有外人能夠知曉,一時間繼數月前八大宗師會戰之後,這樁婚事便成了許多人在茶餘飯後的新談資。

此時大日宮中,師映川坐在廊下一張躺椅上,一輪明月掛於枝頭,清光如雪,這才入夜不久,還有零星幾隻沒死的蟲子在‘卿卿’鳴叫著,給周圍添了幾許生氣,師映川手捧一柄溫潤的玉如意把玩著,身旁的小几上放著一壺茶和一隻小香爐,正散發著清幽的香氣,此時在月光掩映之下,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朦朧,而朦朧之中又有一分飄逸清雋之態,極是動人,在師映川面前,季平琰面色漲紅地立著,用力咬住下唇,師映川靜了一會兒,這才抬眼看向長子,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樁婚事,不論是從你父親那邊來講,還是從你自己的心情來講,或是這其中已經混亂的輩分,或是別的,你都很難接受我與你師祖成親,這種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師映川面無波動地說著,就好象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季平琰看著他那淡淡如清風拂面一般的神色,心中忽然一陣迷茫:“孩兒……”

師映川擺一擺手,打斷了少年的話,道:“我也不瞞你,我年少之時,就已經對你師祖有了愛慕之心,只是那時他還是我師父,又是那種性子,我怎敢說出來,只能忍在心裡,總之是一筆糊塗帳,現在我既然一輩子都要被軟禁在此處,不能離他左右,索性也就與他過一輩子罷了,這是他欠我的,須得還我……這些都是大人們的事,與你無關,也不會牽涉到你,他還是你師祖,你用不著有什麼心理負擔。”

季平琰默然無言,欲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要怎樣開口,他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干涉的,只是卻感覺到一陣陌生和說不出的滋味,看著面前的男子,如此平淡的語氣,平淡的神色,好象一切都是不甚在意的……這個是自己父親的男人的心中,究竟所思所想都是些什麼?

對於長子的複雜心情,師映川並不理會,只是靜靜地撫摩著手中的玉如意,有些心情永遠是隻有自己才能品味的,無法分享,一時間一種無人同行的寂寞之意淡淡捲上心頭,想到從前還是少年的自己拼命掩藏著對師父的愛慕心思,苦求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