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外頭有喧譁聲,然後門簾子讓人掀開,卻是林錦樓走進來,見香蘭摟著林錦園不由一愣,林錦園卻極歡喜,跳起來張著雙臂道:“大哥,快,快把我拋起來轉一圈兒!”
林錦樓笑道:“好小子,讓大哥掂掂你沉了沒。”說著把林錦園高高舉起,向半空拋了幾下,林錦園登時咯咯大笑起來,一旁的奶孃和丫鬟嚇壞了,一疊聲道:“大爺慢著點,慢著點……”
林錦樓又拋了幾下,把林錦園抱在懷裡,在炕邊坐下來,對香蘭道:“太太在屋裡唸經,你不在裡頭伺候,在外頭幹什麼呢?”也不等香蘭回答,自顧自咯吱林錦園,林錦園笑得軟倒在炕上,奮力掙扎,口中嚷道:“投降!投降!”
綠闌有眼色,悄悄溜下床去沏茶,剛撩開簾子,卻和紫黛打了個頭面。心中暗道:“這小蹄子來得湊巧,方才還在太太屋裡伺候唸經,這廂聽見大爺過來,竟然這樣快就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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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黛粉面含笑,殷勤的張羅給林錦樓端茶,又要重新擺瓜果糕餅,笑道:“太太還有兩遍就誦完了,大爺再稍等片刻。”
林錦樓沒瞧她,只把林錦園攬在懷裡,一邊理著幼弟的頭髮,一邊對香蘭道:“原打算早些過來找你,在老太爺屋裡請安時耽誤了,說了些家務事。前些日子出去這麼久,一來是公務,二來也是為著家裡的事。二弟的親事已經訂下來,三弟跟三妹妹婚事也該由家裡操心了。老太爺相中了戶部右侍郎李維恩的孫女,她爹在浙江任同知,爺辦好公事就跟二叔請人提親去了。小三兒還給我去了信,再三讓爺偷著瞧瞧他未來婆娘長什麼模樣,倘若生得醜,讓爺趕緊攪黃了這樁親事。”說著朝香蘭湊過去,壞笑道,“你猜那女孩兒生什麼樣兒?”
香蘭也有些好奇,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什麼樣兒?”
林錦樓指了指臉頰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香蘭沒料到他同著眾人就與她調笑,一時傻愣住。冷不防林錦園抱著林錦樓脖子,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一疊聲催道:“親了,親了,快告訴我三哥老婆長什麼樣兒?”
林錦樓愕然。屋裡眾人都偷偷抿嘴笑起來,林錦樓在小孩兒屁股上拍了一記,笑罵道:“毛還沒長齊,你知道個屁!”說著把他抱起來,塞在奶孃懷裡讓抱走。
林錦園還要掙扎,看他大哥要瞪眼,立時縮起脖子。乖乖的去了。
紫黛臉上雖掛著笑,心裡卻不自在。方才林錦樓連個眼風都沒給她,這會子房裡只剩下他們三人,林錦樓只翻炕桌上寫的字看,口中一長一短跟香蘭說話。且大多是林錦樓自言自語,香蘭並不吭聲。紫黛只覺著沒趣,想走又捨不得,藉故往前親近,把一疊精緻的小糕點放到林錦樓跟前,軟著嗓子道:“這是今兒早晨新出籠的冰皮包,大爺用兩塊嚐嚐罷,太太都贊好。”
香蘭見紫黛笑得滿臉殷勤,面染桃花,秋波盈盈。巴巴瞧著林錦樓,大有情意,兼幾分少女羞澀,她穿了肉粉色縷金撒花緞面襖兒,桃紅素羅裙兒。怕顯胖未穿比甲。卻愈發顯出胸前高聳,真個兒別有姿容。連香蘭也覺著她是個有滋味的美人,比較下來,她在秦氏房裡的丫鬟中,正正是個尖兒了。再瞧林錦樓,果見他目光落在紫黛的胸脯子上,心中冷笑,暗想虧得自己方才有幾分指望這廝替自己主持公道,早就該想到林錦樓是個色鬼,在“女色”這二字上沒個饜足。性情暴戾,冷麵無情,待女子素來是有了新鮮的,原先的就如同馬棚風一般,如今只怕要新鮮那個體格風騷的紫黛,不作踐自己就是好的,又怎會替自己正名。
她悄悄的離林錦樓遠了些,聽著外頭蕭瑟的秋風,愈發覺著自己在這偌大的林府裡孤立無援,旋即又忙將這自憐自艾的念頭扼住,自嘲想道:“在林家過飄萍的日子也不是一兩天,又何必做呻吟之嘆,這日子橫豎有一天就能熬到頭了。”
林錦樓盯著紫黛的胸脯子看了幾眼,又抬頭,見她膚如凝脂,鴉發蟬鬢,暗想:“這丫頭也有兩分人才,那兩團肉囊囊的*也該*,可惜是個花哨貨色,一腦袋算計,這樣自以為八面玲瓏的最惹人厭,否則看在母親面上,倒也收用她。”
紫黛見林錦樓盯著瞧自己,不由喜上眉梢,雖說陳香蘭風頭正盛,可林錦樓素來風流,自己雖比不得香蘭美貌,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