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刀刃更利,利得足以傷人。
這是責問,而不是問原因。
“沒怎麼。”他不笑了:“小意思,揍一頓而已,她們該捱揍。”
“為什麼?”小姑娘咄咄迫人。
“她們先動手揍我。”
“我不信,你……你一個……”
“我一個大男人,是嗎?”
“你……”
“你就想揍我。”
“這……”
“你最好不要試,連想都不要想。”
“你……”小姑娘又要冒火了。
“我對你們開封靈劍周家,保持有三五分好感。”他拉低遮陽帽,擋住上半部面孔:“就讓這三五分好感繼續保持下去吧!”
“你知道我……”
“你鞍前鞘袋上的雙劍圖案,已經表明你的身分了。”他一抖韁,健馬揚蹄疾馳。
“這人豈有此理!”小姑娘衝他的背影說。
這一停頓,後面馳來的四匹健馬到了切近,似乎沒打算緩下坐騎,魚貫急馳而至。
馬壯,人也魁梧,是四個相貌猙獰的四十來歲壯漢,鞍袋中都帶有重傢伙:劊刀、虎頭鉤、霸王鞭、開山斧,一件比一件沉重。
三位小姑娘一驚,急急策馬避至路旁。
為首小姑娘剛想罵人,但一看清四騎士的長相,嚇了一跳,乖乖閉嘴,以免禍由口出。
第一位騎士那亂草窩似的黃虯鬚,真像個刺蝟,加上銅鈴眼和滿臉的橫肉,瞄一眼就令人渾身發毛,消失面對面的勇氣。
“咦!”騎士突然怪叫,勒住了坐騎,銅鈴眼一翻,狠狠地打量三個嬌小玲瓏的小姑娘。目光不住在明顯凹凸部位停留。
“喂!”騎士扭頭向後面的三位同伴怪叫:“你們說,深山野嶺裡,是不是真有狐仙什麼的?”
“有就妙呀!”第二位青黑臉膛,長了一雙死魚眼的大漢嗓門像打雷:“可以捉來做押寨夫人呀!你說妙不妙?但這三位小娘子不是狐仙,我保證。”
“你保證你孃的頭!”虯鬚大漢說:“小娘子們的佩劍一定很鋒利,你聽說過狐仙用劍的?我龍鬚虎還用著看,等你來告訴我她們不是狐仙?混球!”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那位長了個大酒糟鼻子的大聲急叫:“她們一定是藏劍山莊請來助拳的人,小小年紀敢前來趕熱鬧,決非庸手,小心她的劍……”
小姑娘突然飛離鞍橋,升至頂點,寒芒暴射的劍已綽在手中,飛越三丈空間,身劍合一凌空下搏,劍幻出一道白虹,猛撲鞍上的龍鬚虎。
“厲害!”龍鬚虎滑下鞍的這一面,滑下時劊刀已經在手。
沉重的劊刀向上一伸,等待劍虹下落。
刀長,手長,小姑娘的劍下刺,必定先一剎那被刀尖所傷。
披風斂張,劍虹也閃縮,眼一花,俏生生的嬌軀斜落,不但避過刀尖的貫體,劍虹反而貼刀下滑,有如電光一閃,劍氣陡然迸發。
“哎呀!”龍鬚虎驚叫,倒退丈外。
握刀的右小臂,袖裂肌傷。
“我要打掉你們的狗牙!”小姑娘俏立馬包上,似乎毫無重量,柳眉倒豎,杏眼睜圓,要發威了。
這一劍神乎其神,身法之輕靈美妙,無與倫比。
“真是妖怪!”龍鬚虎驚叫:“她會變化,咱們四大猛獸捉住她快活。”
其他三猛獸撤兵刃下馬!
龍鬚虎則大吼一聲,操刀衝進,刀發似奔雷,根本不理睬右小臂上的皮肉小創傷,這點點傷毫不礙事。
小姑娘飛騰而起,出其不意撲向剛拔出虎頭鉤的大漢青獅。
青獅不該急於拔鉤,還來不及揮出封架,左肩便捱了一記靴尖,踢裂了肩外側的三角肌。
總算不錯,青獅不但練了護身氣功,而且皮粗肉厚,抗力和反彈力都相當猛烈,傷勢甚微。
“哎呀!”青獅吃驚地急退厲叫:“她真會變化。老三,小心!”
小姑娘已撲向紅鼻熊,快逾電光石火。
紅鼻熊的霸王鞭,猛掃射來的快速劍虹。
劍虹像靈蛇,閃爍兩下反而推偏了鞭,人已近身,小蠻靴吻上了巨熊的右膝。
“砰!”
紅鼻熊斜摔出丈外,滑至馬腹下方停住沒有滾,霸王鞭丟掉了。
風掃殘雲,三頭巨獸在片刻間受挫。
怒吼連聲,金錢豹像瘋子般撲上,開山斧一陣揮劈,聲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