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後帶有長程馬包,當然不可能是山裡的強盜。
山裡面,也不可能有這麼美麗的女強盜。
“請問。”女騎士銀鈴似的悅耳嗓音像唱歌:“到伊陽還有多遠?”
問得相當客氣,落落大方毫無女性的忸怩矜持,予人十分好感。
“二三十里。”他用馬鞭向前一指:“前面有座小村莊,可以午膳。”
“什麼二三十里,到底有多遠呀?”
“四十里只多不少。”
“你怎麼亂說?”女騎士顯然要大發嬌嗔了。
“一點也不奇怪,天下有一大半地方,向人問路就會有這種含糊的答覆。只要路沒走錯,走就是啦!諸位,連指路碑上所刻的里程也靠不住,何必問。”他善意地說。
“這天殺的賊胚!”第二名女騎士可就不好說話了,策騎急馳數步,二面大罵一面將馬鞭抽出:“他定然是混世魔王那群強盜的媒子,揍死他……”
鞭突然被抓住了,同時一聲驚叫,手腕也被扣住,腳離鐙臀離鞍,被拖飛過坐騎,毫無反抗的機會,變化太快措手不及。
“哎……唷……你……”女騎士尖叫,掙扎。
嬌軀被僕按在鞍前,隆胸、細腰、豐臀,恰好壓陷在鞍前,手腳都軟了。
“二嬌吳燕,你未免太大膽了。”他一手扣住那恰好一握的柳腰全力壓得牢牢地,怪腔怪調地說:“你是生得賤。
“好,我要把你剝光送給混世魔王。只有你這種又浪又騷的風塵蕩婦,才吃得消他那種磨死人的絕招。”
前一位與後一位女騎士,剛發現不妙,剛吃驚地想躍離鞍橋搶救同伴。
他一抬頭,露出全部面孔。
劍眉入鬢,虎目神光炯炯又亮又冷。
英俊的古銅色健康面龐,綻起怪怪地、邪邪地、不懷好意地笑意。
這種笑,好人認為是好笑,壞人認為是壞笑,反正怎麼想,就有怎樣的結果。
被壓伏在馬背上的二嬌吳燕,可沒看到這種笑容,想扭頭上望也力不從心,反正在他的大手壓制下,全身力道盡失,連掙扎也沒有多少力道。
“你混蛋……”二嬌吳燕唯一可做的事,是手腳亂動尖聲咒罵。
“叭叭叭叭!”四巴掌重重地拍在那令人心蕩神搖的豐臀上。
騎裝把曲線玲瓏的胴體,襯得刺目突出,巴掌揍在上面,香豔已極動人綺思。
“哎……哎……”二嬌終於痛苦地尖叫。
另兩位女騎士,像是見到了鬼,驚恐地策馬後退。本來已緊抓住劍靶的手,似乎覺得劍靶上有利刺,急急地鬆手,放棄拔劍飛撲的念頭。
“飛災九刀李……”後面那位稍年輕些的美麗女騎士,失聲脫口驚呼。
“你們江南三嬌記性不錯嘛!”他臉上的壞笑更濃了些:“快四年了居然還記得我,真夠情義的。”
“你……你們……”
“你們放心,現在,我已經不是兵部的邊哨營密諜。不過飛災九刀李大爺的名號,依然保持著不至於更改。”
“你想怎佯……”
“快滾!”他將二嬌吳燕抓起,拋飛出兩丈外:“當年我向你們討訊息,並沒把你們三嬌怎麼樣。現在,更沒有剝光你們的胃口,儘管你們當年巴不得我動手剝。”
“你……總有一天……”二嬌吳燕抓韁扳鞍上馬,羞怒交加尖叫:“我發誓,我跟你沒完沒了……”
“你嘴硬是不是?”他策馬欺近。
“不……不要追來。”二嬌策馬急馳:“你不是個男子漢,你……你是條豬!豬……”
蹄聲急驟,三匹馬絕塵狂奔。
“哈哈哈……”他捧腹大笑。
身後,蹄聲徐止。
他扭頭一看,笑聲徐歇。
又是三位女騎士,翠綠騎裝,月白薄綢蔽陽披風,脅有囊,腰有劍,頭上有水湖色輕紗寬頂遮陽帽,鞍後有長途大馬包。
真俏麗,十七八歲,比江南三嬌年輕得多,也因此而稍欠豐盈,但也夠玲瓏透凸了。
後面兩位更年輕些,十五六,看打扮便知是侍女,雖則穿戴同樣華麗。
光芒四射,美得脫俗。
“你把她們怎麼啦?”女郎亮晶晶會說話的明眸,頗感困惑地睥睨著他。
年輕而出身高貴,卻又才藝不凡的小姑娘,通常眼睛長在頭頂上,嘴上從不饒人,手上也不饒人,所說的話有時鋒利得像刀刃。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