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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凝氣成形的本事!

一出手,帝少姜索性起身,盯了預備時刻暴動的人一眼,忽而撫掌拍了幾聲。

“多幾個人又何妨?”

砰!譁!

隨著這句抱怨的話一落,廳門轟然洞開,一面牆紙破開飛飛揚揚撒開,黑影如潮水湧入圍了個水洩不通!

敏青瞪了一眼憑空冒出的玄衣武士,額上那塊肉瞬間抽了幾抽。這群人,真是無處不在,隨傳隨到!

“閶闔塗宜王世子孤離,十三歲弒母,為西域怪人擄去,一入魔門遍學奇門邪術,身輕如雲疾行如電,精通縮骨變幻之術……”帝少姜疊了雙袖在包圍中慢慢往外走,看似好心情的朝後面揚了揚手,“留活口。”

將戰場拋下。

廂中倏忽一陣長笑,嗤然聲中有人身形扭曲一變,在一眾人驚異的注目中急速竄高增長。

閶闔世子孤離,瘦削而陰翳的表情帶著嗜血的笑意。野獸一般的光芒乍起於眼中。

身後的刀劍相交聲被外間嬉笑熱鬧的沸騰掩蓋,甩袖身後的門合上聲響更淡,帝少姜折身欲順著前院的小道繞回後院。

“殿下?”

有溫淡無波的語聲遞來。

觸目所及,是蒼穹一般的藍。那人長髮如緞,面容如玉,桃花眼如春日波光盪漾的湖面,折射出暖暈朗朗的光華。他笑意淡淡,正好是不疏離也不親近的弧度。遊離卻並不隔絕的神色。

顏燼陽。

帝少姜細長的眼倏忽一轉,眉尾輕輕溢開。

“顏燼陽。”

這位隨時可以暢通進出青王私宅的客人又上門了。

☆、是為試探

花廳裡隱隱約約的叮鈴聲,沸騰的喧譁,藍衣的狀元公子長立院中,耳邊清晰的傳來對方冷冽的聲音。顏燼陽。她稱名道姓。

那三個字傳入耳中,依稀里不知是何種感覺。顏燼陽似乎動了動嘴唇,下一秒出口的話偏生又極不符那刻表情傳達的意味。恍如他臉上轉瞬即逝的寂寥只是幻覺。

他笑了笑開口,“殿下肯賞光喝一盞麼?”並不注目她背後房裡的動靜。

她的表情不知作何解答描述,只是那刻漆夜一般的眼突而蘊韻深遠,眉梢帶了薄淡的味道。

“許多年前,也有人邀過本王共飲。”

“哦?那麼殿下是怎麼回的?”公子燼陽臉上依舊笑的風輕雲淡,語氣配合的多了點趣味的探尋。

“不及弱冠,不飲酒。”帝少姜走了兩步,轉身朝小徑上,一路衫擺悠悠拂過矮小橫生的枝從,“當然,那不過是託辭,本王並非滴酒不沾。”

“那又是為何呢?”幽蘭之味漸近,公子燼陽在她身後也跟著徐步而走。

“浮世寂寥,醉與不醉有何區別?”青衣的女子側臉望了一眼天色,冷凝的目光幽淡,口氣無有波瀾,腳步卻停了下來,“沒有舉杯共盞的理由,酒,不喝也罷。”

“這樣看來,燼陽也是沒有那份榮幸了。”男子嘆息,略有遺憾。

“呵,”帝少姜低笑,“那倒未必。”

男子訝異。她睇了他一眼,目光如煙如霧的籠來又散,“不巧……暫時的,你的來歷,正是資本。”

最末一句帶了玉碎一般的脆然冷意。

顏燼陽狀若桃花的眼月照一般皎然。男子勾了唇,是溫文爾雅的笑意。

“殿下果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展手延請,皓然遼遠的雅緻寫意,公子燼陽等她先行一步。

破冰一樣的冷香拂過,那青衣的女子一頭長髮披滿清冷光澤,他看她似笑非笑的繼續前行。

試探開始。

◆◇◆

淡而清新的香味縈繞,炭火正旺,房中溫暖如春。謝心溫好了酒退下,房中只剩了兩人。

酒香洋洋灑灑,縈繞不散。珠簾熠熠,碧色如洗,藍衣浩渺。兩個盤腿對坐的人對視,各自的情緒半掩半露。

他已是不止一次見這張臉。顏燼陽的目光在青王精緻出色的容貌上停留了片刻,薄淡如水的轉開。

“殿下一直隱身太淵青雲山,歸京後亦是常年不出,何以身邊會有如此多江湖人混跡?”公子燼陽開口,半是微笑,眼中的試探研審卻是沒有掩藏。對面的人執了酒,眼光賞玩胎質細膩白皙的酒杯,聞言半斂著從下方斜來一抹視線,卻並不搭理。

帝少姜舉了酒杯示意,對面的人收了笑意也依樣而行。酒香溢滿鼻端,她抬杯舉盡後放了抬眼看藍衣溫和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