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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分想不通透。

“為什麼?”帝少姜交疊了雙袖眼神凝在不知名的一點,眼底是一片暗彩,“迦納的手伸的遠比世人想象的遠……你以為光憑著昔日的恩情和那玄之又玄的名聲,奉淨就能穩穩的坐在那個位置?”

“我可不知道帝景宏和帝景池會是那麼寬容的人,能忍得某些人時不時跳出來指手畫腳。”

那便是不簡單了。銀髮男子點了點頭。

“接下來,在走之前……還有個麻煩要解決啊。”又聽她一聲不盡漆暗之意的感慨。

◇◇◇◇◇◇◇

晌午,陸敏青從宿仙館聽完曲子心滿意足地回來。

花廳裡這次有些熱鬧過頭了。

桐夕抓過酒盞倒了,遞給臨座的白浮,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意思,“我說兄臺,你那一頭算是怎麼回事?練功走火入魔?”

銀髮白衣的男子接了為自己滿了一杯,點點頭承認。

素袍的姑娘便一臉沉痛,側過身拍了拍人家肩膀,“你師父真狠。”

銀髮男子眼神在自己肩上頓了一頓又慢吞吞轉過來,說到感興趣的話題,目前為止除了帝少姜以外師父二字算是另一個,因此涼華閣的主人格外開恩的應了,“我師嚴厲。”

“我就知道。”桐姑娘又倒了一杯喝的興致高昂,抽空搭理了旁邊幾人一眼。“這一堆的怪人,喝酒也找不到個能盡興的。”

正牌的主子向來食不言寢不語,頂著一張美麗又凍人的面孔威懾八方,前幾日被撿來的傅彌天一動不動的盯著門,陸敏青摸著下巴對其曖昧猥瑣的前前後後打量無數遍,後者一臉鎮定。

“小九可還有什麼沒打理完的事?”等得酒足飯飽,陸敏青首先開口。白浮起身又是一聲不吭地走人。據說是相約了司僕大人微子啟還有文府少爺一同去香榭山賞景。

“你打理完了?”對於陸敏青的一問,帝少姜不答反問。

實際,看這位金枝玉葉平常萬事不理只負責心黑手辣的作態,打理上路事宜決計不可能是親力親為。所以這一問,陸敏青只當做個話頭。

“算是。暫且由別人接手,待回來……”頷首回應了一句,待發現還有個門客正一邊暢飲,一邊若有所思不懷好意的盯著他,陸敏青以一記銷魂蝕骨的笑容問候,“喂,那位姑娘,秋公子正在宿仙館天字號房蹲著,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交代。”

仰頭正喝的暢快的人僵住,顧不得來回瞎掰青王與一干長相出色的公子,砰的一聲掉了酒杯,滯住一刻後壯士斷腕一般的拔地而起,一口氣狂風一般刮出門外。

帝少姜側目,未予置評。敏青斜斜甩了道視線給擦肩奔出的背影,又扭回來看了看還剩下的三人。

飯桌上十來歲的孩童傅彌天似感應到了什麼,深重的皺眉。

☆、世子孤離

“現在沒有不相干的人了。”敏青咧了咧露出一口皓白,拂手按向腰間長劍,“那麼……”

“剩下的這位兄臺,拔劍。”

帝少姜沒動,三人之中唯一可被敏青稱為‘兄臺’的,是個十來歲的孩童。

傅彌天稍嫌陰翳的眼盯著敏青,面上是一副看瘋子的表情。

“還裝?”敏青冷笑,長劍譁然出鞘,下一秒人影瞬間掠至,霜然冷光兜頭劈下,眼看就要將孩童斃命當場!

白光如浮影於壁上一劃而過,彌天立在當場不為所動,餘光裡青衣的女子閒閒的支著下巴側臉事不關己。

真或者假?賭還是不賭?

長劍眨眼近面,面色陰翳的孩童氣息陡然一轉,竟溢位與表象不符的暴戾,眼見即將血濺當場,然而長劍劈下卻是落空,閃電一般的,那孩童的身形斜斜飄開,空氣中似乎還留著一晃而過的殘像。

再隱藏下去,看起來已是毫無益處。面前這兩人,就算他真是個無辜之人,恐怕也是寧可錯殺亦絕不放過吧?傅彌天尚顯稚弱無害的臉突地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深沉來。

“不裝了?”錦衣的公子長劍一轉追上,狐狸眼暴出霜凍九天的寒意,“你和流香有何關係?!”

叮!對方手中一抹寒芒,一枚寒光閃耀的柳刀乍現,脆聲隔開敏青的長劍,孩童的身形急速掠出,迅如離弦箭矢。帝少姜突然一動,左袖一拂指風跳出,呲的一聲割開了對方胸前的衣襟。

繡衣緞面的孩童驚的倒退三步,眼神不定的睇了她一眼,錦衣執劍的男子一閃身又攔在他身前。剛才若非他退的快,這一指鐵定要在身上戳出一窟窿!這人平日不顯山水,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