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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好不容易熬到林蓁被廢入繁逝宮,卻有宸妃與她平分秋色。

日復一日的等待中,她僅能眼睜睜地看著聖恩逐漸由濃轉淡,再不復得。

不,或許,根本沒有濃過。

旁人看到她甚得君恩,只有她知道,每每,輪到承恩的晚上,皇上於她,更象是履行一種義務。

沒有任何情感的交流,僅有公式化的請安和撫慰。

但,她真的,好喜歡皇上。

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吧。

無論是才學,或是外貌,都足以讓女子傾心。

她喜歡看他笑,為此,她弄了無數的小玩藝去引得他笑,白老鼠,七巧木等等,可,每次他似乎在笑,其實她看得明白,那不過是敷衍的笑。

那種笑,浮在他俊美如謫神的臉上,根本,就漾不進他的眸底。

他的眸底,有的,僅是讓她不敢窺望的魄寒。

這種魄寒,讓她一次又一次面對殘酷的現實,他並不喜歡她。

哪怕,她再怎樣努力,都沒有辦法讓他真正為她笑一次。

所以,她開始嫉妒其他的嬪妃,尤其當她知道宸妃懷有皇嗣後,她的心,頓時陷入無邊的嫉妒中,憑什麼,她承恩這麼多年,依舊沒有子嗣的訊息,憑什麼宸妃就可以一再得懷上呢?

既然,前一次,宸妃意外地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那麼這一次呢?

應該還會有另一個意外發生吧。

這個念頭攫住她的思緒時,她沒有辦法抑制地,用了一招陰毒的伎倆。

先假手她人打了纓絡,再用浸了麝香茄的水整整浸泡了纓絡三天三夜。

麝香茄初始無味,但一遇水,則會隨時間的推移慢慢將味道揮發出來,滲進衣物內,而纓絡的本身,再不會有一絲的味道。

這種香料,她是從一本古籍中看到,耗費重金,得來也頗為不易,因為無色無味,想是被人看到,也不過是當蕊粉,所以,剩下的一直儲存在妝匣內的瓷盒中。

她一直奉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卻不曾想,竟被她刻意籠絡的新晉秀女澹臺姮察覺,若不是今日澹臺姮逼急所言,恐怕,這個把柄不知道會讓澹臺姮握住多久。

她沒有料到澹臺姮亦識得這種香料,可,若是別有用心地研究古籍中的相關記載,識得這種香料,又有何難呢?

所以,她倚靠心腹宮女槿離的幫助,讓澹臺姮不能說,不能寫。

槿離的命,昔日為她意外所救今時今日,卻為她刻意而盡。

而她呢?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這深宮,鬥來鬥去,其實,為的,終究不過是那一人罷了。

可那一人,永遠倔傲地看著她們。

看她們在蹉跎中變得心狠冷血卻,依舊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她,早已成了舊人!

思緒萬千,在這一刻,僅化為無邊的失落。

“彌補?皇貴妃娘娘,難道,您還容嬪妾彌補嗎?”

“本宮不喜歡看生離死別,但 ,本宮,不介意,看多一個人瘋。”

緋顏這句話說得極輕,她扶起癱坐在地的秦昭儀,秦昭儀本就是聰穎之人,自然,明白緋顏的用意。

“娘娘的意思,是才人本就瘋了?”

“瘋了的人,自然.她再說什麼,也沒人會信。這,對昭儀亦是好的。”

緋顏鬆開扶住秦昭儀的手,淡淡地道。

是,這樣,她才能救澹臺姮。

一個早已經瘋了,心智不清的人,又怎可能下毒呢?

她無法做到淡漠地看著澹臺姮死,都心如止水。

是的,她的心太軟,所以,面對這一切後宮女子之間的傾訛,讓她愈來愈厭倦。

終究帝王的愛,不會因這些有轉圜。

而她,又有什麼資格,去不屑這些女子呢?

她和她們不同的地方在於她幸運地得到了帝王的愛,正是這份幸運,讓她可以置身在圈外,不必為了一夕的恩寵嫉妒,去做那些失控的事。

其實她若失去玄憶的愛,難道,真的就能淡然處之嗎?

她想,她是不能的。

所以,她沒有資格去不屑任何人。

她扶著秦昭儀,即便,這個女子,彼時曾用金指環讓玄憶不能臨幸於她,但那都過去了。

一個人,一直活在過去的斤斤計較中,會越來越患得患失。

更會忽視自己,目前所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