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下,我先回趟家,換雅雅來照顧你。”
“雅雅她,都知道了嗎?”
“嗯。”
病房門此時開啟,陳雅面露鬱色的走進來,“周彩彩,你還想瞞我多久的?從小到大,你學走路比我晚,讀書比我晚,打架也是躲在我後面的那個,現在呢,膽子大了,本事大了。孩子都敢懷了,怎麼,做個單親媽媽?一個人拉扯他?”
“雅雅,我捨不得。”這個經歷了那麼多挫折和病痛,都頑強的紮根在自己身體裡的小生命,是喬柏墨和自己的愛的結合啊,也許也會是最後的紀念,讓她怎麼捨得?
“讓我怎麼說你好?彩彩,你怎麼那麼傻啊!”陳雅說著落淚。
陳爵西已走到門口,快他出門時,他停了下來,“彩彩,那晚我在電影院說的話,永遠奏效,如果你哪一天要離開,記得,第一個告訴我,”他說。
傍晚的時候,陳雅被周彩昕逼迫著趕走,這幾天她在兩邊的病房跑,也很累。
周彩昕在夜裡感覺到有人摸她額頭時就已經醒來。
剛好。睡前她一直在想著兵法裡的一句話:“傷己八百損敵一千。”當然,這是一個失敗的將軍。相愛相殺,這是結束一段愛情最殘忍的方式,其他,消失逃逸者有之,移情別戀者有之。
“喬柏墨,我們談談。”
喬柏墨微白著唇在床邊坐定,以前,這種沒有疑問語氣的建議,都是他來提。驟然周彩昕這樣,即使自己心裡已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還是不知道如何拒絕。
“我在那天目睹你和謝秋雨親吻的事情之後想了又想,覺得應該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你知道她是我妹妹的事,是嗎?”
喬柏墨沉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周彩昕笑了笑:“我知道謝秋雨恨我,從謝景陌為了救我被我媽媽打傷的那一天,直到後來他傷重去世,那一天,不到四歲的謝秋雨在葬禮上差點掐斷我的脖子。這麼多年,她對我的恨果然一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