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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周彩昕的同事,早已經等在那裡。

“是高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加上急性肺炎和胃部出血,不得不進行手術,還有,”周彩昕的同事為難的頓了頓,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周醫生她,已經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陳爵西憤怒的握過拳頭,一拳打在喬柏墨的臉上:“我不知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願意這樣虐待自己,喬柏墨,你如果是個男人,就該知道負責兩個字怎麼寫!你問問你自己,你們的狀況,你有沒有資格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此時臉色早已更加蒼白的喬柏墨,在手術房外的座椅旁,原本挺拔的身軀搖搖欲墜。昨晚,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冷風呼嘯,寒意刺骨的室外,守坐了一夜。此時,身體和心理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防禦,陳爵西第二拳就要打上來。忽然,喬柏墨眼前一陣黑暗。

走廊上遠遠跑過來急救的醫生護士,“先生!先生您怎麼了?”

緊接著周彩昕之後,喬柏墨也住了院。

喬老爺子帶著一家趕到的時候,陳爵西已經從手術房接出了周彩昕,她在片刻的清醒過後又陷入昏迷。陳爵西一個人面色沉鬱的坐在病床邊上。

喬老爺子把他叫出病房,旁邊是醫生在交待著病情,當說到一個月身孕流了產的時候看了看陳爵西的神色。

喬老爺子沉吟片刻問道:“陳家小子你告訴我,是誰的?”

“對不起,喬爺爺,是我。”陳爵西沒有片刻的停頓猶豫。

轉眼,喬家爺爺的柺杖就已經霍霍的對陳爵西揮打過來。陳爵西悶哼著承受,病房裡喬奶奶發現異樣立刻出來攔住。

“死老頭子,孫女沒事就好,你打他彩彩醒來該心疼的,”喬奶奶把陳爵西攬到身邊。喬爺爺這才住了手。

喬柏墨醒來的時候,旁邊是今天剛剛知曉一切事情的陳雅,她為周彩昕心疼,也為自己哥哥叫屈。

喬柏墨掙扎著要起來去看周彩昕,陳雅冷冷說道:“大腹黑,你省省吧,現在喬家人都在那邊,我哥已經幫你找了藉口說你在外地出差,來不了醫院,除非,”陳雅滿臉不屑的補刀:“除非你願意跑過去向所有人承認,彩彩剛剛流掉的孩子是你的?”喬白墨的臉沒有絲毫的血色,轉瞬之間,眼神也失掉了最後一點光彩。

“她……現在怎麼樣?”喬柏墨乾裂的嘴唇艱澀開口。

“還好,沒死。”陳雅氣憤歸氣憤,還是給病人遞過去一杯水。

喬柏墨沒接,陳雅頓時火了,“你TM這個時候裝什麼情聖,平日裡腹黑虛偽,把和彩彩的關係藏得滴水不漏,這個時候你這樣就能彌補什麼嗎?當然,你現在就是立時就死,於我也是沒什麼干係的,可是我就是TM的能感覺到,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彩彩那個傻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水終於被喝下,一滴不剩。

☆、決心,驚離

周彩昕在熹微的晨光中醒來,原本站在窗前的陳爵西過來給她倒了杯溫水。無意碰觸到陳爵西溫暖的指尖,周彩昕心裡一抖,這讓她想起那個劫後餘生的早晨,陳爵西毫不吝嗇猶豫的擁抱,帶著一個男子早晨最清爽好聞的氣息,後來的周彩昕,心裡有後悔。

是的,這一次,她又自私了。昏迷前的片刻清醒,她拉著陳爵西的手,只說了一句:“爵西,幫幫我,瞞著。”

“爵西”,她從未這麼稱呼過他,帶著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計算,的確,她在利用他。自己這場來勢洶洶的病痛,必然要有個原由,還有,孩子。

只是周彩昕沒有想到,陳爵西會承擔和承認的那麼徹底,在爺爺霍霍揮來的柺杖下,一句多餘的話也不再說。

她想說,爵西,謝謝你。還有,爵西,對不起。可是她知道,這樣的感激便是疏離,他的情重,讓所有的感謝和歉意都變得輕微,正是因為輕微,由自己道來的謝意反而會成為傷害。

這會子,喬家的其他人都已經散了個乾淨,確定自己孫女身體已無危險,喬老爺子他們緊鑼密鼓的商量過後,把空間和時間都留給了所謂的準女婿,陳爵西,現在應該在期待一場久病初愈後的溫情團圓吧。

因為守了幾天病床都沒有和別人過多的交流,陳爵西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疏澀暗啞,平日裡修雅整潔的下巴此時有微微鬍渣,“彩彩。”

“爵西哥,”周彩昕輕喚,陳爵西聞聲眼神微沉了一下,然後還是輕聲叮囑:“你剛做過手術,起身和行走的時候都要緩一點,還有傷口不能碰水,待會洗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