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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店,店員都說那種東西老早就沒人玩,斷貨了。

無奈之下,只好臨時買了一盒國際象棋。他的棋力很一般,不過反正也不是真的要跟薛垣比賽,僅僅是找個藉口約對方私下出來見個面罷了。

三十二枚木頭棋子嘩啦啦蹦跳著,撒落在光潔的桌面上。

薛垣拿起一隻黑馬託在掌中。馬雕刻得方頭方腦,小巧輕盈,帶著木頭特有的清香。從學校畢業後,他有很多年沒再碰過這東西了,一時間有種恍如隔世的觸動。

喬伊想按開局的陣勢擺子。薛垣阻止了他:“一頓飯的時間不夠下一盤棋,直接從殘局開始比較快。”

他很快擺出了一盤只有6個子的殘局。

“這個殘局,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喬伊問道。

薛垣沉吟一下,“算是有吧。這是我參加的最後一場正式比賽,我用的是黑子。”

十六年前,世界青少年國際象棋錦標賽10歲組,他與一個同齡少年爭奪入圍決賽的資格。

剛開局,他就一不小心丟了王后,心緒大亂之下,又中了對手的連環陷阱,接連丟車棄象,最後只剩下1只馬和1只兵,勉力對戰對方的1只車和1只象。不管怎麼看,取勝的可能性都十分渺茫了。

直到現在,他還可以清晰地回憶起自己當時的孤獨與絕望,宇宙的重量彷彿在瞬息之間向著心坎傾頹下來。父親就在賽場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但是沒有用。他是孤獨的王,他的世界裡誰也沒有,除了那1只馬和1只兵,誰也無法拯救他。

很久以後他感覺到,國際象棋與密碼學很相似:一旦成為事業,就不再是單純的智力遊戲,而是殘酷的殺伐。那類似於某種命運:一面設防,一面破解,揹負著自尊,孤獨地步步角逐,走向榮耀或破滅。

喬伊研究著那個殘局,遲遲不動子:“那一場你輸了嗎?”

薛垣不說話,丟過去一個白眼,用氣場說:我會輸?

喬伊移動白車,走到C3的格子上:“被將軍的時候,你會怎麼辦?墊將,還是逃王?”

為防止有人偷聽,他說得隱晦。但他的眼神向薛垣傳遞出了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那個問題——「你是留,還是走?」

不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