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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你——”沈雲翹著小嘴巴不服氣的追過去,但人家早把門反鎖了,“哼,你永遠別出來。”氣急的她只有在外面發洩著心中的不平了。

思蘭才不會管他們呢!這種事幾乎天天要發生,她司空見慣了,大凡不是很過份的打鬧她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聾裝啞躲清閒。

“寶貝兒,睡覺了。早睡早起,快樂無比。”說話間她自己早進了被窩。

這一夜思蘭睡得很香,幾乎連夢都沒做便到了天亮,若非沈濤的電話打過來她真不知道還會睡到啥時候。

“啊!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真是太美妙了。”十幾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曙光,對於這個她剛剛搬進來僅有一個月的新家她有著近乎痴狂的迷戀之情。

窗外,她親手移栽的竹子挺拔蒼翠,美麗的喇叭花纏繞在上面一朵朵嬌豔芬芳,清風吹過,舞姿婀娜。

“喂,有事嗎?”思蘭懶洋洋的斜靠在床頭,眼睛盯著窗外的天,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迎來一頓斥罵:“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了嗎?你那麼討厭我還他媽接我電話幹嘛?是,我沒有他好,我在你眼裡連個蒼蠅蚊子都不如。”

沈濤的那個“他”指的是明宇軒。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活在那個男人的陰影裡,活在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忌火中,有時候思蘭都覺得他傻得可憐。

“傻瓜,總也改不掉這臭脾氣。”這一次思蘭雅量,沒有立即結束通話電話。

她的輕柔的聲音同時也給沈濤的怒火潑了一瓢冷水,沈濤的氣焰於是不再那麼囂張:“孩子們都起來了嗎?”他換了種口氣問。

思蘭回:“沒呢,還在睡。”然後就再也找不到跟他說的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使到魔鬼

將近三個月來這是沈濤第二次打電話,第一次不歡而散,就連搬家的時候他也只回來兩天,並且一分沒帶回來。思蘭守著兩個孩子過得很清苦,跟老的分傢什麼都沒分到,因為老的說她沒交過錢,沒幹過活,只是白吃白喝了那麼多年······這叫什麼事兒?生得起兒子管得起飯,養得起女兒穿得起衫,娶得起媳婦你就吃不起鹽了?不過,思蘭很有志氣,沒吵沒鬧也沒要,就那樣淨手出戶。

她自己說:“生活很殘酷,但生命很美麗,如果你想生存,你就必須完成一次蛻變,只有征服了自我,才能征服命運。”拿這個家庭來說吧,老的主宰一切:房產、地畝、財務,甚至包括由內向外的是是非非,包括沈濤的所作所為。沈濤一年四季在外闖蕩,吃喝玩樂無所顧忌,往往最後所剩無幾,而她賀思蘭算什麼?聽到老的常在外散佈的是敗家,是人家的好兒子掙回多少多少錢幾乎全被自己這個白吃蛋糟光花淨一分不剩;聽到沈濤的是千萬萬花言巧語,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非實際行動······這一切的一切,貧窮折磨著她的肉體,而精神的壓力折磨著她的靈魂,但她還是努力的拼棄著過去,包括今天之前的昨天。因為她還有兩個孩子,兩個需要她用無私的母愛去關心和愛護的孩子。“人,之所以稱為高階文明生物就是因為有一顆責任心。”她常這樣想。她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但她會一直做下去,並且無悔無怨。

她握著手機,此時心湖平靜得如同無波的水面。沈濤也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下午回去一趟,孩子們就要開學了,我給他們買了兩個新書包,刺激他們學習的熱情。”

思蘭不緊不慢說:“他們肯定會喜歡的,小孩子,見過什麼呀!”但這句帶點挖苦的話沈濤愣沒聽出來,甚至還說:“何止是喜歡,他倆要是背上我買的新書包去上學心裡肯定覺得神氣無限,說不定還會向小夥伴們炫耀呢!——‘瞧,這是我爸買的新書包,上面還有喜洋洋跟灰太狼呢!漂亮不?你爸跟你買了嗎?我猜沒有,要不然咋會背個破玩意兒來······’”

“人就這麼點自尊心也配做個男人。”思蘭忍不住在心底裡這樣想。她並非瞧不起沈濤,對於“父愛”這兩個字她珍視這其中的每一點每一滴情誼。但這個男人得過且過,不思進取,對家庭尖酸刻薄,對自己大手大腳則是思蘭最最無法接受的。

“哦,對了,開學就得交學費,你既然回來就跟孩子們準備上吧!”生活的所迫令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錢。這雖是沈濤最反感的問題,但對思蘭來說她必須找準所有空子能鑽則鑽,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在消費,她還撐不起這個家,她有孩子拖累著,她跟沈濤不一樣,既然沈濤是這個家主要的錢源,而基於他一貫閒散的生活作風,思蘭不得不費盡心思弄到一分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