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覺一笑道;“那當然;人間就是這樣啊,人之一生不過百年;算起來我也只是方過雙十;這跟你們提起來動輒千年萬年實在不好比呀。”
“陛下,你真的將從前的事都忘了?你說夢到過碧螺,那有沒有夢到過我?”青玳泣聲方止;一雙美眸還紅腫的厲害,此刻她彎腰替我斟茶,一問頗有撒嬌意味,而我正不知照實說沒有還是哄她一鬨,幸而一旁碧螺及時解圍道,“好啦好啦,青玳你是陛下的初戀,陛下肯定天天都夢到你。”
碧螺話音落,我不由抬首與其一笑相視,“碧螺姐姐,可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你知道七翼王是什麼人麼?日前父皇提起說他在泱都打滾耍賴非要見我一面,莫非從前他也是我什麼舊友故知?”
對碧螺我有一種無來由的信任,老實說自百越禁地初聽靈界之說,這大半年來所遇諸人,任是麒麟任是丹鳳,哪怕是父皇,我都覺得他等言語有失偏頗,可是碧螺不一樣,我直覺就算全世界都在騙我,碧螺也不會騙我。於是今時一問,我亟待碧螺解惑,實未料她一聽“打滾耍賴”竟是“撲哧”一笑,“陛下,七翼王是你的表弟啊,當年他父王故去,諸兄奪嫡,正是由你一手扶上尊位,七翼王啊,他對你那簡直是崇拜極了。”
哦?是表弟?
當晚暢談,直至夜深我仍不見睡意,到最後還是碧螺替我整理床榻,柔聲勸哄道,“陛下,夜深了,你還是早些休寢吧,若是明早晨起精神倦怠,只怕我與青玳會少不了被罰一通哦,快點哪,今夜奴婢為你掌燈。”
榻旁靈燈柔暗,該是我數日來一夢最為心安,而今夜的我只好似突然分不清夢境現實,分不清靈界人間,或許正因為碧螺青玳真正觸起了我內心太多記憶遙遠。大約夜很深很深了,我知道碧螺一定會守在身邊,可不知怎的她突然驚起,咦,是有誰來了麼?
自人間來到靈界,我雖不明白他等口中靈力具體為何,但我知道身無靈力非但會變得不堪一擊,甚至在目力耳力等諸多方面亦受制約,此刻我驚醒睜開雙目,卻發現碧螺一臉警戒護在榻前,至於那不速之客因碧螺所阻我看不清面容,然來人金衣錦帶,身形熟悉,不對啊,怎麼會是金羽兄?
他怎麼也來到了靈界,此處東海別苑,侍衛重重,他一介凡人是怎麼進來的?
腦中諸多疑問,我忙欲起身喚碧螺,而此刻來客與碧螺俱不以為我已醒來,金羽王輕輕擺手示意碧螺不要聲張,片時他近前俯身看我,正被我一手死死拽過衣袖,“金羽兄,你怎麼會來這裡?”
四目相對,視線交匯,真的是金羽王,真的是如歌!
見我突然醒來,他顯是一驚,而一旁碧螺見此亦頗見疑惑,反倒是我急急揮袖出言道,“碧螺,金羽王是我在人間的知交故友,嗯,你先退下,他來此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言出碧螺面上頗見古怪,今時她看看我又看看金羽王,總好似有些話卡在口中直說不得,片時她因我堅持而轉身離開,我卻只知急急問詢道,“金羽兄,這裡是五靈界,你知不知道這五靈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了,你怎麼過來的,還有啊,這東海別苑,侍衛們差不多都快將此處圍了個水洩不通,難道他們沒發現你?”
我一通問詢只盼著他逐一解答,奈何他卻仿似與平時好生不同,此刻他就這麼定定望我,良久良久一語不發,直至後來我被他看得心中發毛,不覺開口道,“如歌,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了,你……”
金羽王與平時大為不同,此刻一聽我喚他如歌,他不知怎的眸色一黯,竟是突然攬過我去,一口吻上我雙唇……
突如其來的吻熾熱粗暴,比之當初南城失態實在是相差萬千,彼時的金羽王溫柔多情,一吻纏綿,可今天的他怎麼會忽有此變?
他舌尖抵開我唇齒極力追逐,到最後連啃咬帶吮咂極盡糾纏,而我因太過驚愕竟至於忘記拒絕,回神後漲紅了臉又發覺自己手足虛軟,“金羽兄,你到底怎麼了?唔,你先……,先放開我……”
金羽王環過我肩頭死死困我在懷,力道之大幾乎讓我生出些窒息之感,此刻他不住親吻我面上頸間,卻始終不答我言,而我推拒不力,羞急之際連聲問道,“如歌,你到底怎麼了?前時碧泱山上丹鳳與我在火靈壁後敘舊,錦鯉說你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即走,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起了什麼,其實那白龍溯真的是我親弟弟,至於丹鳳他……,如歌,你先別這樣,如歌,你聽我說,如歌!”
我急聲喚他,然他竟好似未聞我語一般繼續動作,甚至此刻他推我在榻,一手撕開我褻衣後即探將手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