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企求他,使我能拯救你的靈魂──德古拉……'
波斯亞說著,他注視著黑髮紅眼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胸腔內平和而堅定地跳動。
VOL。7
這只是一個波斯亞初次見到的場景。
但即使如此,面前的景象也足夠令任何人感到震撼。
波斯亞認為也許在他之前沒有人看見過真正憤怒的德古拉伯爵。即使是在為守護君士坦丁堡而對土耳其進行的那場著名的'血之戰役'中也一樣,正是那場戰爭使得德古拉在歷史記錄中一直被超越尋常的殘暴掩蓋住他作為一個人所應當具備的情感,他殺掉成百上千的對手,在敵人的土地上,用死人自己的長矛穿過對方的肛門一直捅上頭頂,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直接被穿過心臟或大腿,屍體被架在半空中,他們在死後也不能親近自己成長的土地,人們傳說著只要能看到大群的烏鴉聚集盤旋,在那些不祥的鳥所在的正下方面就是德古拉伯爵所經過的地方。他甚至被用來與一些有名的暴君做過對比──但波斯亞相信德古拉真正的憤怒就在他決定捨棄靈魂與神的恩德的時刻。
而現在,在那個時刻過去數百年之後,現在波斯亞面前是一個同樣憤怒中的德古拉。
他的手抓著任何他手邊可以接觸的東西,他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很隨意,但事實上波斯亞覺得他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它們捏得粉碎,而這些瞬間成為易碎品的事物中也包括了波斯亞的身體與性命。
'你是我見過的最可笑的神父,或者你是一個專門負責傳教的牧師,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你對你的上帝企求要拯救一個吸血鬼──哈哈哈哈哈哈──'
德古拉狂笑起來,他半跪在床上,甚至後仰著他長著長長黑髮的頭抖動寬闊的肩,尖銳的犬齒隨著笑聲開始逐漸突出嘴唇之外。
'我是如此猙獰,波斯亞,這是真實的我──不論你聽到什麼關於我的事,或者看到什麼,但所有的記載都稱述著一個事實,我是邪惡的,是教廷無法解釋的黑暗,我就是如此存在並將永遠存在著。'
德古拉的頭髮開始生長,它們從肩頭一直長到大約四英尺,那些柔軟的漆黑的東西彎曲蠕動著,迅速在波斯亞身邊堆起來,它們在波斯亞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將他的四肢包裹。
然後它們開始越來越緊,把他的四肢從身體的中軸線附近拉開並固定,波斯亞覺得自己就象一個拉線木偶,他曾在那些全世界四處迴圈表演的馬戲團裡看見小丑玩弄那種東西,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他被張開,大大地,曝露出容易受傷的部分。
那些是他蠕動的喉結,鎖骨處顏色曖昧的凹陷與起伏的胸,因為凝聚慾望衝動而收起的腹部與濃密的月色草叢中興奮立起的陰莖。
波斯亞徹底地在德古拉麵前坦白,他的軀體是如此,他也準備將心中的話傳達給德古拉。
即使他如此的憤怒,波斯亞依然並不逃避。
'你需要被拯救,德古拉,你的靈魂在地獄中倍受煎熬。'
英俊而年輕的神父的話讓伯爵再度發出一陣狂笑,他伸出手,只是這一次目標是他自己身上的襯衣,那可憐的東西立刻碎成一片片的掉在床上,只有一兩條還殘留在伯爵強壯的肩頭。
'我的靈魂,那是被我拋棄的東西,撒旦喜愛它,於是將它帶走。為何你還有時間考慮我靈魂的歸屬?神父,我即將用手指穿透你。'
冷漠地如法炮製過自己的褲子,德古拉與波斯亞終於裸坦在對方面前。
波斯亞覺得自己也開始有一些憤怒起來,這並不是因為德古拉的傲慢無禮,也並非由於德古拉麵目兇狠地恐嚇他,他惱怒著的是伯爵對自己靈魂與情感的輕視──他否認自己所擁有的感情,這使波斯亞的憤怒不斷高漲。
'如果你像你說的一樣,是一個真正的吸血鬼,那就幹過來吧!你到現在為止也一直在跟我聊天不是嗎?伯爵,你讓我覺得你腿間的東西是個偽物。'
波斯亞認為自己已經氣昏了頭,他懶得去探索自己為何變得如此暴躁,總之他的生活早就被這隻妖魔所破壞,現在他已把教廷都丟在腦後,他全神貫注地關注德古拉,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已經放棄了自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神父,你可是第一次。'
德古拉從眯起的上下眼瞼中的縫隙裡看著波斯亞,這個神父一定是發狂了,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處境,他被拉開大腿,甚至不能掩飾自己脆弱的下體,當然他在心中為發現波斯亞下體的茂密叢林與他的頭髮是同樣的月色而十分喜悅,這種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