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應該有風,德古拉的城堡中,這個私密的房間處在一座塔樓的高處,這裡一般總會有空氣流動,但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安靜。
空氣凝結了,伯爵的眸子完全變成鮮亮的紅色,他的笑容與瞳孔中開始失去可以感受的情感,波斯亞知道自己似乎無法再碰觸到德古拉的內心。
'我讓你看到了一些你不該看到的,波斯亞,你是否覺得你現在瞭解了一個澤得裡克血統的男人內心?我想我可以猜測得到,教廷喜歡把一些隱蔽的東西藏在地窖裡,你在見到我之前看到了那些是嗎?尤其是關於我的妻子米娜!'
伯爵譏笑般地伸出手,他之前的溫柔好象從來不曾存在,尖銳的指甲撥弄著波斯亞的乳頭,他的動作彷彿玩笑一般地隨意。
但德古拉制造的距離卻讓波斯亞更加地瞭解他,他現在幾乎可以確認自己的揣測──德古拉內心隱藏著對自己所愛的人的溫柔,他強大並仇視所有神賜的力量,於是他決定拋棄自己,因為他除了自己外已一無所有。
這男人是個會行走的誘惑,他所具有的這種傷感氣質令人無從抵抗,猶如沙士比亞的悲劇一般華麗而憂傷,他深沈的紅色眸子中同時具有強硬冷酷與柔軟的傷悲,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抵抗德古拉,他們奉獻血液,甚至有可能為他而願意放棄神所賜的生命,轉而走向黑暗……
撒旦因此而接受德古拉的靈魂,因為他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靈魂,他的墮落釀造更多墮落的存在……
'你的乳頭看起來像灌木叢中的野黑莓。'伯爵的膝頭在波斯亞的雙腿之間推進,他頂著他,讓波斯亞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用力壓迫,'波斯亞……原本我想慢慢地進行一次性愛,你是第一次,而身材結實的你接受起來會更困難!但現在,你讓我想要儘快看到賭局結果。'
德古拉解開波斯亞長褲上的紐扣,這很容易,然後他抓下波斯亞的褲子,他動作很快而用力,以至於在波斯亞的大腿上留下兩道白色的痕跡。
抓痕開始慢慢地腫起來,它們看起來開始充血並變成粉紅色。
但波斯亞對此並不在意。
他在長久的身體訓練中已習慣疼痛,可那不是主要原因,之前他的陰莖被搓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因性而幾乎瘋狂,但現在,他開始漸漸地冷靜下來。
他的身體依舊興奮著,德古拉在弄掉他的褲子之後很快地照料他雙腿之間的敏感,他的掌心壓迫著波斯亞的莖幹,他用了一種奇怪的節奏抽動環成圈狀的手,使在掌心中被包裹著的波斯亞的陽具火熱茁壯。
但波斯亞的心中卻十分的清明,他關懷著德古拉,即使這對一個神父來說恐怕是最荒唐的事──他不應該對這邪惡的始作俑者有任何憐憫,但事實卻是從他第一次從地下室那些古老羊皮捲上閱讀到關於德古拉的內容時開始,他不僅憐憫他,甚至被他所深深吸引。
在土耳其人的領土上打敗土耳其人的澤克里斯混血族男人──混雜了征服亞歐大陸的匈奴人的血液,當德古拉還沒有拋棄自己的靈魂,他擁護有猶如神話一般的榮耀。
而他墮落的軌跡是如此痛楚,他對自己的妻子米娜.拉莫利的愛被地獄業火燒灼──波斯亞不得不承認早在閱讀過這些東西之後,德古拉就已在他心裡佔據了大量的空間。
'上帝保佑。'
波斯亞抓住德古拉,男人因為他在他面前呼喚上帝之名而看向他。
'上帝保佑……'
波斯亞再說了一次。
德古拉在波斯亞冰藍色的漂亮眸子裡看到了一種柔軟的情緒,那情緒中混雜著一些憐憫,還有別的東西──德古拉確認那正是希望。
波斯亞對什麼有所希望?在這時候被神所拯救嗎?
'你在為你自己而祈禱?波斯亞,這正是我想要你做的,你可以在我插進你身體之前盡情乞求他來救你。'
德古拉的紅色眸子中閃過殘忍的光,這會讓普通人覺得不寒而慄,他看起來很不愉快,即使他的嘴唇一直保持著類似笑容的弧度。
'不,雖然我在為自己而祈禱,但也並不真正是為我。' 波斯亞抓住德古拉的頭髮,他確定那屬於夜色與罪惡的黑色不是天生的,在記錄中,德古拉有一頭淺栗子色的捲髮。
黑髮在他的手指上纏繞著,白色的肌膚與黑色的發差別巨大卻在燈光中交相輝映,但兩種顏色中的一些區域則模糊交融。
這也許正是波斯亞與德古拉之間的狀況──吸血鬼伯爵與一個捕獵怪物的神父之間難以明確分野的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