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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青樓女子都不如的**。

“皇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裘蕭兩家的親事由兩家父親於二十年前蕭家小姐出生時便訂下,忠孝禮義豈可不顧,便是為公理道義,皇上也當為蕭家小姐做這個主。”

心上佳人被安王如此辱罵,應遠非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從裘世禎與蕭月媚已訂親,卻又與沈青珞有瓜葛一事來說,確是裘世禎與沈青珞理虧,若是追根溯源,卻並不是了。

此時不爭取,賜婚聖旨下了便無可挽回,應遠非也豁出去了,針鋒相對道:“聽來王爺很瞭解的,遠非敢問王爺,裘世禎提出退親在前,還是認識沈青珞在前?”

這問話委實尖銳,安王冷笑一聲不答,他派下一官員站了出來,咄咄逼人問道:“應右司是認為孝道可以不顧,父命不需遵從嗎?”

……

雙方各執一詞,皇帝雖是不想為著這麼一件小事跟安王爺較勁,然而若是能不賜婚,保住至尊權威自是更好,故也不喝止,由得應遠非與安王及其派下官員辯駁起來,後來也有帝黨一派看出其中轉機,一些官位較低的人在上司的暗示下,也出來幫著應遠非與安王爺的人說嘴。

小小的一件事在朝堂上扯來扯去扯個沒完,從禮義廉恥,到最後扯起旗幟,一方批沈青珞不守閨閣之禮,一方批蕭月媚狠毒殘暴,後來,不知誰提議,讓皇帝宣蕭月媚和沈青珞上殿陳情,皇帝親自分析,誰得理便給誰賜婚。

皇帝巴不得鬧來鬧去鬧得不用賜婚,遂破例下旨宣蕭月媚與沈青珞進宮,沈青珞不在,蕭月媚先進宮的。

蕭月媚昨日跳樓逼迫蕭汝昌,手摺腳殘,整個人甚是狼狽,偏又生得好,病中一派柔弱溫婉,甫上殿便贏得不少同情分,皇帝問話,蕭月媚哭哭啼啼,哀哀怨怨地表示她不想阻了裘世禎與沈青珞的好姻緣,昨日是要自絕成全他們的,誰知天不如她願,求皇帝賜鳩酒一杯,願一死成全沈青珞與裘世禎。

佳人梨花帶雨,滴滴淚珠融化了殿上一班大老爺們一顆堅硬的心,沈青珞尚未上殿,眾人已一邊倒傾向蕭月媚,若不是為著黨爭,連帝黨也想請皇帝為蕭月媚賜婚為蕭月媚主持公道了。

☆、春懷繾綣

蕭月媚往日什麼性情應遠非清楚,然而人家現在手殘腿折明擺著;他也無從辯駁;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沈青珞遲遲不到,眾大臣因她之故連午休都不能,心中不免懷了怨氣;安王一黨趁機提出不等沈青珞了;請皇帝給蕭月媚賜婚。

“皇上,旨意已宣;臣請皇上給沈青珞一個申辯的機會。”應遠非急忙求情。

皇帝稍作沉吟便同意了;蕭月媚看了看應遠非;忽然慘笑數聲;在眾人奇怪地看著她時;她看著應遠非哭道:“應家哥哥;你也喜歡沈青珞?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沈青珞?我哥、你、世禎,沈青珞到底有什麼好?”

蕭月媚這話,看著是哭泣悲傷自憐,實則直指沈青珞與多個男人糾纏不清,應遠非被她說中心事,臉脹得通紅,眼見眾人更是一臉不屑,不由得氣極,正想駁斥,殿外太監高聲傳唱,沈青珞求見聖駕。

蕭月媚已是絕色,能迷住蕭月媚未婚夫,又迷住侯府世子等男子,眾人心中想像著的沈青珞是妖豔無雙媚態入骨的,聽得傳報,一齊不屑又期待地看向殿外。

沈青珞穿著秋水色蜀緞長裙,烏髮挽了簡單的垂雲髻,斜插一支碧玉梨花簪,緩步進得殿來,低垂著頭,一雙光潔的手交握身前,輕輕地跪了下去,叩首口中稱民女沈青珞見駕等語。

她舉止穩重,言語得當,神態沉靜而不張揚,聲音清澈如山泉叮咚,氣質飄逸清雅,如蘭似馥。雖不是絕色,然恍若枝頭初開的潔白的花朵,清新粉嫩,自有一股動人的風韻。

這樣的女子,與妖媚的狐狸精顯然搭不上邊,大殿中有一瞬間的沉默。

沈青珞前世見過蕭月媚,這輩子兩人沒見過面,蕭月媚不知她什麼模樣,心裡想的是能迷住裘世禎的,自是長得極美,乍見沈青珞只是尋常顏色,也呆了。

應遠非的父親自沈青珞進殿後,便一直盯著應遠非,見應遠非雖算不上雙目直勾勾看著,那微斜的眼神,略略抖動的袖子,都洩露了他內心的激盪。應父想起應遠非不肯結親的言語,氣得幾乎噴出一口老血,以為兒子懂事,原來是迷上這麼一個沒家世沒美色的女子。

皇帝許了平身後,安王手下先發制人,一人質問道:“沈青珞,你不守閨閣之禮,明知裘世禎與蕭家小姐自糼訂親……”

那人口齒伶俐,辭鋒尖銳,沈青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