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後扭頭就走,被蘇落喊住,知道他意欲何為,定然是想找穀梁卓文報仇,怒道:“大叔都這樣了,你覺得哪件事更重要。”
楊二郎一拍自己腦袋,清醒似的,急切的道:“夫人,艾神醫都救不了,非但救不了,他連施針下藥都不敢,說此毒無解,夫人,您上次救我不是找個公孫渡嗎,或許那個怪人能救。”
蘇落先讓人把穀梁鴻抬進房內,然後告訴楊二郎:“把府裡所有的男人,不,就是丫鬟婆子都派出去,打聽公孫渡的下落,他既然是怪人,就是行蹤不定,沒那麼容易找到。”
楊二郎剛想走,又被她喊住:“通知大爺三爺四爺,還有鄭氏,最好把卓文給我帶來,假如是他投毒,或許有解藥,另外,此事應該與竇瓔有關,去別苑看看,倘若人不在,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到。”
解藥這種想法,其實她心裡也是非常渺茫,但她知道穀梁卓文是沒有膽量做這種事的,他連殺雞都不敢,連看殺雞都不敢,如此輕鬆的給穀梁鴻,給這個養育他十七年的父親投毒,必定有幕後主使,差不多就是那個竇瓔,想她也實在太著急了些,穀梁鴻剛剛休掉她,立馬人就出事。誰人能不懷疑她。
楊二郎再拔步想走,又被蘇落喊住,她多了個心眼,凡事都有萬一,一旦不是竇瓔和穀梁卓文所做,而是穀梁鴻的其他仇家或是生意上的敵人,此事不能聲張,謹防有人趁火打劫或落井下石。
聽她吩咐完畢,楊二郎嗷嗷喊著自己手下的人,分派下去。一路遍佈涼州的打聽神醫公孫渡的下落,一路去各個府裡通知穀梁鴻的兄弟,他自己帶領一路往竇瓔住的別苑而去。
蘇落獨自在房裡。看著熟睡一般的穀梁鴻,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下,輕聲道:“大叔,你答應照顧落落一輩子,你不能說了不算。你兒子還這麼小,我不負責把他養大成人,這都是你的事,無論你能否聽到我的話,我知道你有超強的神識,當初才會讓無涯子免費教授你神識功。所以,你答應我一定要挺住。”
她說完,就定定的看著穀梁鴻。她甚至堅信,老天不會這麼薄待自己,自己這麼善良。即使薄待自己也不會薄帶穀梁鴻,他這麼寬厚。即使薄待穀梁鴻也不會薄帶安兒,小娃總是無辜的。她告訴自己鎮定不能慌。想等穀梁卓文和竇瓔來到,明確這究竟是什麼毒。才好對症下藥,也想試試能否得知公孫渡的下落,也得聽聽穀梁鴻三兄弟的意見。
這時門口連跪帶爬的進來一個人,竟然是艾神醫,他走的急,滿臉是汗水,急到不經過府裡的下人通報就闖到蘇落的房裡,他是來叮囑蘇落的:“夫人,記住,千萬不能用針,用藥,用功力。”
蘇落苦笑下問:“你的意思,讓我夫君等死。”
艾神醫連連擺手:“夫人啊,假如能用我這條命來換回二爺的命,老朽甘心情願,楊總管走後,我又查閱了下那記錄此毒的古籍,這毒不是立即取人性命,若非對方下的太多,其實應該是這樣的症狀,被投毒者開始嗜睡,最後昏迷,最後久睡不醒,最後就哎呀你看看。”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黃了吧唧的小冊子,翻到描述此毒的頁面指點給蘇落看。
蘇落看看,描述和他說的一般無二,但掂量下這不起眼的小冊子,懷疑道:“就這麼個東西,你就確定了我夫君中的毒?”
艾神醫捶胸頓足道:“夫人不知,想當年就是有人中過此毒,而我自以為醫術了得,才擅自用針下藥,最後那個人,暴斃,此事對我打擊非常大,才刻苦鑽研,小有所成,只是這種毒我一直沒有找到能解的方法。”
蘇落想想他剛剛說的,這毒不至於立即取人性命,又聽他說穀梁鴻中毒太多,首先奇怪他那麼警覺的一個人,為何服下大分量的毒都不知道?其次,穀梁鴻究竟還有多長時間?
艾神醫一一解說,楊二郎簡單描述過穀梁鴻中毒經過,他沒警覺,應該是這毒無色無味。其次,投毒者沒有下到一般人最慣常投的酒裡。
另外,穀梁卓文好歹是穀梁鴻的兒子,即使他也懷疑卓文的身世,畢竟一切都沒有揭曉,他心裡還是很難想象自己養了十七年的兒子竟然是白眼狼。
這另外是蘇落自己猜想的。
至於穀梁鴻的性命還有多久,艾神醫重新給他把脈,然後,看著蘇落悽然道:“最多三個月。”
蘇落不知是該痛苦還是該高興,痛苦的是,假如連公孫渡都治不好,三個月後,自己最愛的男人就要離世而去,高興的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陸陸續續的,穀梁世家的人都在往這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