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太熱。
飯罷,穀梁卓文押車回去府裡,楊二郎留下幫穀梁鴻整理貨物。
一個時辰後,穀梁鴻感覺身子有點虛,以為是累的,於是在貨棧臨時歇息的小榻上躺了,想小睡一會,只是這一睡,他就沒有再醒來。
楊二郎帶人把貨物整理的差不多,也清點完畢,過來找穀梁鴻稟報,見他睡的正香,沒敢打擾,於是退出外面等候。
眼看太陽要下山,穀梁鴻還在睡。楊二郎感覺奇怪,穀梁鴻這個人很少酣睡,即使再困大白天的也不能一睡幾個時辰,過來他身邊站立,他居然毫無反應,要知道他的功夫即使你在幾丈開外,他都能清晰的聽到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爺,天快黑了,要睡回府裡睡,夫人叮囑過的。”楊二郎起初聲音非常輕。只是喚了兩遍他都仍舊沒有反應,楊二郎腦袋嗡的一聲,立即來推穀梁鴻。怎麼推他就是沒有反應,楊二郎探探他的鼻息,尚存,心跳,還有。立即把他扶著坐起,回頭看看那張飯桌,一拍自己腦袋,懊悔不迭,一定是穀梁卓文做了手腳,未明情況下。不敢貿然發功救治穀梁鴻,唯有喊人牽過自己的馬,抱著穀梁鴻。眾人幫襯著上了馬,急速飛奔而去到了艾神醫的醫館。
“神醫!神醫!”他的個頭小,穀梁鴻太高大,跑到醫館門口就噗通摔倒在地,又背起穀梁鴻爬到門裡還高喊:“神醫救命!”
艾神醫正在屋裡看書。他被穀梁鴻買下,只負責穀梁世家之人的傷傷病病。雖然穀梁鴻重申他可以給外人看病,但他還是很少接納病人,除非是重症,整個涼州再也沒有哪個大夫能救,他再出手。
聽楊二郎大喊大叫,急忙出來相看,發現他正把死人般的穀梁鴻往屋裡拖,當即也大吃一驚,邊幫手邊問:“這是如何?”
楊二郎簡單道:“一頓飯,酒都沒吃,饅頭和幾樣葷素之菜,還有湯水,然後就一睡不醒。”
艾神醫先給穀梁鴻把脈,手搭上穀梁鴻的手腕後,未幾就變了臉色,驚駭的看著楊二郎:“毒,奇怪的毒。”
若非穀梁鴻現在危急,楊二郎就想回府把穀梁卓文給砍了,忙問:“神醫,怎麼救?”
艾神醫突然就流下淚來,噗通跪在穀梁鴻的床榻前:“此毒無解,二爺,恕老朽無能為力。”
楊二郎立即揪住他的衣領,瞪眼道:“你說什麼,無解,你不是神醫嗎,我家老爺對你不薄,你竟然方子也不下藥也不熬針也不施,就說無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艾神醫從流淚已經變成嚎啕大哭,指著自己心口道:“你就是殺了老朽,此毒也無解,這毒好像是奪心丹,人若服食,最後就是心枯而死,老朽從一本佚失的古籍上看過,這是西域一個秘方,老朽沒有解過此毒,一旦失手,二爺就立刻喪命,若不解,他還有些日子可以活,只等心,枯萎而死。”
楊二郎不知是不相信還是不甘心:“神醫,剛剛都是小人太著急我家老爺,是以言語衝動,還請神醫再想想辦法,老爺他對你我都不薄啊。”
艾神醫無奈的搖搖頭:“知遇之恩沒齒難忘,假如二爺死了,我願意給他殉葬,但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倘若胡亂救治,二爺連一點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了。”
楊二郎越聽越感覺像自己的生命在慢慢遠離,慌亂的跪在穀梁鴻面前,摸摸他這裡摸摸他那裡,亂了方寸。
艾神醫抹了把老淚問:“此事,二爺的夫人可知道?聽聞那安平公主足智多謀,也許她會有辦法。”
楊二郎突然怒吼道:“夫人乃一介女流,更非神醫,讓她知道她只能哭死。”
吼完艾神醫,轉念想想不對,上次蘇落曾經弄了個公孫渡救過自己,對啊,公孫渡,他是真正的神醫。
楊二郎突然明白過來,又背起穀梁鴻,艾神醫幫襯著重新上馬,疾馳回到家裡。
到了府門口,喊人抬著穀梁鴻來到蘇落的房間,她正在門口張望,心裡慌慌的,眼皮還不停的跳,說好讓他早回來,一直不見。
突然,發現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著穀梁鴻,她身子一軟,感覺是出了事,楊二郎已經飛奔過來,挺大個男人,見了她就嚎哭:“夫人,快救老爺!”
正文 214章 鄭氏的第一次
蘇落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儘管曾經試想過穀梁鴻會被人陷害,如今眼見生龍活虎的穀梁鴻軟綿綿的任由擺弄,驀然感覺自己倚靠的山轟然傾倒,就像上次穀梁鴻被朝廷抓走一樣,她沒有哭,只摸摸丈夫的臉還有心口,問:“怎麼回事?”
楊二郎敘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