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在一條船上,專門找一些攜帶財物較豐厚的客人乘船,然後找機會殺人越貨,謀取不義之財。蔡武一家這次算是上了賊船了,本來以他們主僕一行的身手並不是敵不住這夥歹徒,只可惜他們都喝得東倒西歪,毫無抵抗之力了。
等到蔡家主僕都喝得大醉酩酊時,陳小四一夥便開始動手了,他們拿出刀斧,分奔船頭船尾對一群醉鬼一頓砍殺,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制服,然後把屍體紛紛拋入江水中。對艙中的女子弱小,歹徒們也不放過,他們三下兩下就殺死了蔡瑞虹兩個年幼的弟弟和幾個女僕,卻唯獨把蔡瑞虹留了下來,只因為她長得俊俏,陳小四想留她作“壓艙夫人”呢!
得手後,其他歹徒都聚到船頭上飲酒慶功,艙中只剩下陳小四,他想立即與美人兒成就好事。被突如其來的慘禍嚇昏了蔡瑞虹,這時已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艙中滿處濺著親人的血跡,而一個仇人正滿眼淫慾地盯著自己,她只覺得天轟地轉,差一點兒又要昏厥過去。陳小四早已等不及了,象惡狼一般撲向毫無反抗之力的蔡瑞虹,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衣裙。蔡瑞虹瞑瞑之中感覺到歹人要強暴自己,她忍著悲痛,欲作勉力掙扎,可她哪裡是慾火中燒的陳小四的對手,身子只得以蠕動幾下,便被陳小四給糟踏了。
暫洩了慾火的陳小四放開蔡瑞虹,準備穿衣出艙去,回頭一看,昏昏沉沉的蔡瑞虹正奮力向船艙的視窗爬去。這時她已沒有別的念頭,覺得自己心身盡已喪失殆盡,只想從視窗跳入江中,追隨親人而去。陳小四察覺了她的心思,他不想讓這朵到手的鮮花在他還沒有享受夠之前凋落,因此又轉身抱住了蔡瑞虹,在蔡瑞虹的掙扎中,他獸慾又起,再一次強暴了這個心身交瘁的弱女子。
就在陳小四連番發洩獸慾時,艙外天色已慢慢透出魚肚白,陳小四心滿意足地踱出船艙,想去與兄弟們商量瓜分贓物的事。他一出艙門,頓時傻了眼,船頭船尾已不見一絲人影,原放在後艙的蔡家的大小箱籠,已被拖到船尾,都敞開拋了滿地,裡面的金銀細軟早已蕩然無存,原來他那幫狼兄狗弟趁他縱慾之際,已分盡了蔡家的錢物,丟開他悄悄跑掉了。
陳小四怒不可遏,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乒乒乓乓把留在船板上的空箱籠踢下水去。待發洩一通怒氣之後,他冷靜下來,決定去追趕那幫丟開他的人,要回自己應得的贓物。這時,已不可能帶著美人兒蔡瑞虹跑了,把她留在船上又是一個禍根,於是也顧不得那一夜“夫妻”之情,順手撿起一根繩子,打了個結,回艙一下子套住蔡瑞虹的脖子,還沒等正在發楞的蔡瑞虹反應過來。他用力一收繩結,她就手足抽搐了幾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陳小四拍了拍衣服,急忙上岸追趕其他歹徒去了。
蔡瑞虹並沒有斷氣,過了好半天后,她竟又悠悠地從黃泉路上轉了回來。待頭腦清醒後,想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想起家人的慘死和自己的受辱,絲毫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她試圖站起來投入江流中,卻無奈全身痠軟,兩眼冒花,動也動彈不了,只好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著。躺著躺著,她竟慢慢改變了主意,想到:“我的清白之身已被賊人砧汙,縱令馬上就死,也算不得貞潔,倒不如活下來,尋機找到仇人,報了殺家之仇,以慰家人在天之靈,然後再死不遲。反正她在行船過程中,已記住了八個歹徒的名字。”如此一想,她產生了生存的強烈慾望,但卻挪動不了身子,只好躺在艙中聽天由命了。
還算老天有眼,黃昏將臨時分,一條商船從江灣經過,船主見江邊停著一隻大船,無人無息,船尾物一片狼藉,起了好奇之心。使命人上船察看。於是,奄奄一息的蔡瑞虹被救上了商船。
在商船上經過一兩天的調養,蔡瑞虹身體基本恢復。這條船的船主是一個名叫卞福的江湖行商,等蔡瑞虹清醒後,她問明瞭她家遭難的前因後果。卞福是個愛佔便宜的好色之徒,他見蔡瑞虹孤身一人又貌美如仙,頓起佔有之心,因此假意地對她說:“姑娘無依無靠,不如與我作了夫妻,我一定幫你設法找到仇家,給你家人報仇。”事到如今,蔡瑞虹除了報仇已無他願,既然卞福答應替她家人報仇,她也就不惜自已的身子,委身給了卞福,隨他一同回到漢陽。
在漢陽城中,卞福早已有妻室,他的妻子洪氏是個能幹潑辣的女人,卞福向來懼他三分,這次當然不敢把半路私娶的美妾帶回家,只在一僻巷中租下一座小院,安頓了蔡瑞虹。卞福根本無心替蔡瑞虹尋仇伸冤,只是找些機會溜到他住的小院中尋歡作樂。就在蔡瑞虹尚未來得及央求卞福的時候,卞福的妻子察覺了丈夫金屋藏嬌之事,大打出手,逼著卞福趕走蔡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