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維拉呆呆看著他,忽然就流下淚來了。
不知是不是夢師天生容易被情感渲染,還是科爾文的平靜讓她感到難過,就那樣流下淚來,然後她抓住科爾文的手,試圖安慰那個父親一般的青年,卻語焉不詳。
“我和馬可仕會替你證明!”維拉狼狽吸著鼻涕,抽抽搭搭:“我們會保護你……”
然後維拉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想承諾永遠,卻做不到。
就算是最頂尖的鬥師或高階夢魘,也只能活上百餘年,她與馬可仕,永遠不可能陪著這個青年走過千年歲月,走到最後。
那晚在刺人的乾草上,在昏黃燈光中,維拉與馬可仕靠在科爾文身上,啜泣聲持續了很久。
就連沒什麼情緒起伏的馬可仕,都被她的嗚咽感染,溢了淚,順著眼角下滑,由衷替他們父親悲哀。
那晚他們想要允諾,卻沒能適切表達,幾天後,他們終於找到自己所能應承的誓言。
記得那時他們落腳的富麗旅舍華如迷宮,維拉一如往常牽著馬可仕的手,和他練習了好幾次說詞,就要去找科爾文,馬可仕卻一步也不走,死死留在原地。
“怎麼了?哪裡痛嗎?”
看馬可仕不走,維拉不解,回過頭來摸男孩腦袋,卻發現男孩緊握她的手,而神色複雜。
“你真的願意為他而死嗎?”馬可仕輕輕問她。
維拉呆了。
“我當然願意,因為科爾文,我們才能站在這裡呀,”詫異看著馬可仕,維拉小心翼翼問道:“你不願意嗎?馬可仕?”
“如果你願意為他而死,我也願意。”
維拉呆了呆:“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就會把你擺在科爾文之前。”
“馬可仕,”維拉迷惑問道:“你喜歡我,比喜歡科爾文多嗎?”。
“因為世界上有很多夢魔、夢魘還有人類,”那時的馬可仕嗓音稚氣而語調平平,對她說道:“可是同族的混種,就只有你而已。”
男孩語氣平淡,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