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唱歌吧,你要不要去打聲招呼?”俞露說得很自然,但是卻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宋沙。
文卿咬了下嘴唇,說:“不了,他忙他的吧。我還有事,需要回所裡。俞總一定不願意讓我加班到半夜吧?”
俞露看了看宋沙,宋沙仍然不說話,好像那杯白酒摔了一般無人理睬。
文卿拿起包往外走,到了電梯口,正好有一幫人出來,這才長舒一口氣,擠了進去。
“電梯壞了。”宋沙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客人們莫名其妙,立刻有人走上來為大家指出另一部正在執行的電梯。
文卿低頭順著邊走,試圖越過宋沙。可是宋沙顯然不想如此被忽視,她的胳膊被人死死地拽著,硬是被拖回包間。
包間內空無一人,俞露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文琴嚇得轉身去抓門把手,背後一股大力,使她踉蹌著跌倒著長沙發上。
眼前一暗,宋沙已經傾身上來,站在她的兩腿之間,俯身以兩臂撐在沙發的邊緣,不僅讓她無路可逃,還尷尬萬分。
“我出來的時候就發誓,從今往後,凡是我要得到的,絕不放手!”宋沙惡狠狠的,口裡噴出一股酒氣,不過不濃,或者依然清醒。
文卿已經嚇傻了,後背緊緊貼著沙發,動也不動地盯著他。書包落在沙發邊緣,一隻手搭在上面。
宋沙不再說話,瞪著眼看她,好像極為憤怒的樣子。文卿心裡升起一絲困惑,他如此討厭自己,為什麼還死纏著不放,好像痴人說夢。宋沙微微一動,這點兒困惑就全讓給了恐懼。她下意識地抓緊手邊的東西——那個沉甸甸的電腦包。
“伍兵比我哪裡好?我是流氓,他就不是嗎?他逛窯子的時候,你還是韓達的賢良女友!我欺負顧家,你沒看到他打人的樣子,跟土匪有什麼區別?”他捏起文卿的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窮光蛋,竟讓我一敗塗地,連點兒機會都沒有!”
宋沙眯起眼睛的樣子很可怖,但是卻有致命的吸引力。文卿承認,自己大學時也曾迷戀過這種男人,但是時間改變一切,她早就不會做夢了。壞就是壞,長得好看也是壞腸子。
可是,她沒有膽子這樣說。
外面傳來一樣的響動,文卿似乎看到宋沙的眼神閃了一下,緊接著他便壓了下來,強行要吻——
嘭,一聲,卻是兩個動作。
動作一,是文卿拎起電腦包拍在宋沙後背的聲音。
動作二,是門被人大力推開的聲音。
緊接著,眼前一亮,宋沙被人拎著後脖領子拽了起來。宋沙也不是好惹的,反手一鉤,想要脫離控制。那人早有準備,伸手叼住宋沙的拳頭,順勢一擰,便反剪了他的雙臂,動彈不得。
“宋沙,你這個混蛋!”
暴喝,是伍兵。
文卿幾乎是彈起來的,抓起書包,上下看自己的衣服,除了裙子有些走光,別處都還整齊。俞露站在門口,衝文卿笑笑,揮了揮手便離開。宋沙背對著門口,不知道能不能看見俞露。
“伍兵?你來幹什麼?”宋沙氣急敗壞。
“我要是不來,你要把文卿怎麼樣?”伍兵怒目而視,手上用勁兒,宋沙疼的踮起腳尖,仍然咬著牙沒叫出聲。
“文卿?幹你什麼事?!”宋沙說得堂皇,文卿差點兒沒出血。
這不是裝傻嗎?
“宋沙,你少裝傻,我警告你,再讓你看見你欺負文卿——”
咔吧,輕輕的一聲脆響。文卿呆住,這是所謂卸掉啥的聲音麼?
伍兵鬆開手,宋沙慘白著臉,歪著身子,拖著手腕說:“伍兵,你若是告訴我文卿是你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動她。可是上次我問你,你不是說不是嗎?今天充什麼好漢?”
文卿立刻頭暈起來,怎麼回事?伍兵告訴宋沙,自己不是他女朋友?宋沙不是嫉恨伍兵嗎?他在說什麼?
伍兵“哼”了一聲,沒有答話,拽著文卿的胳膊拖出包廂。文卿回頭一看,宋沙歪著身子站在門口,俞露跑過去,焦急地比劃著什麼。
“你把他怎麼了?”
“腕子卸了。”伍兵沉著臉,看都不看文卿。
文卿閉了閉眼,回家後,定有風雨,是暴風雨,還是颱風海嘯,她不知道。
只是,為什麼伍兵不肯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呢?
文卿驀地睜開眼,電梯剛剛到,就大步地跨進去。
好,回家!
大家都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