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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

“左側三尺,‘嫦娥奔月’拿他的右手腕!”

在那彩色鸚鵡一連串呼叫聲中,瞎眼老婦連連進迫,就如親眼目睹一秀,不但認穴辨位分毫不差,那鸚鵡所指招式,更招招都是精妙絕倫的手法。

羅英應付瞎眼老婦,已感吃力,何堪頭頂又有血鳥伺機猛撲,未及十招,已經狼狽不堪,好幾次都險些失手傷在鳥啄之下。

這時,天色將明,蒼穹陰暗,若非下面積有一尺多厚大雪,簡直伸手難辨五指。

寒風呼嚎,其勢淒厲,羅英見單人只劍,力戰瞎眼老婦和一頭兇猛血鳥,支絀漸漸不靈,加以時間疾速消逝,洞中燕玉芝,不知已經如何?

心涉傍騖,招法更亂,一個不留神,左肩立被瞎眼老婦掃中一掌,羅英踉蹌幾步,咬牙封閉左肩穴道,驀覺後頸一陣刺痛,又被血鳥重重啄了一嘴,呀離“玉枕”穴只差半寸不到。

正在危急,突然,夜空中揚起一聲雕鳴——

瞎眼老婦一聞鳴聲,臉色突變,錯掌疾退,沉聲喝道:“羅英,你一共來了多少人?”

羅英氣喘咻咻答道:“數不清,反正不踏平你的寒冰岩,絕不罷手。”

瞎眼老婦厲嘯一聲,吼道:“血兒,回山截住那些不怕死的東西,今夜權留姓羅小輩一條狗命,走!”

“走!”字出口,仰身倒翻,帶著綵衣鸚鵡,瞬息沒入遠處夜色中。

羅英待血鳥劃空去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一抹後頸傷處,略一運氣,發覺鳥啄上幸而無毒,腳一軟,跌坐在雪上。

一場激戰,使他趁夜奪取解藥的希望,也跟著破滅了。

調息一陣,收起短劍,忙又掀開雪堆,奔進洞裡。

燕玉芝低然昏迷蜷伏在洞底,出氣多,入氣少,傷勢更顯沉重。

羅英無計可施,只好逼運本身真氣,為她接了一陣力,雖然明知這樣對她並無多大幫助,總盼她體力增加一些,能多延一些時刻。

遠處寒冰岩上,不時傳來一兩聲呼叱之聲。

羅英心想:剛才必是那位老漁夫趁瞎眼老婦不在,偷偷撞上寒冰岩,那老漁夫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要是能得他相助,或許拯救瑤妹尚有幾分希望。

繼而轉念又忖道:羅英啊羅英!怎的只知坐在這兒傻等,難道要等人家把瑤妹和解藥送到手上來不成?眼前既有那位老前輩相助,正好趁機衝上岸去,先救瑤妹妹出險……

對!他心血一陣憤激,頓時忘剛了剛才險些傷在啄下,約略活動一下麻木的左肩,長身而起,飛奔出洞。

他仍然用雪堆遮住洞飛認準方向,疾步如飛,向寒冰岩奔去。

不多久,馳到峰下,駐足傾聽,巖上一片沉寂,方才的呼叱聲,竟全沒有了。

羅英不禁又遲疑起來,腦海中不停地翻騰著兩個答案——那位老漁夫究竟是登上了巖頂了?抑是挫敗逃走了?

想了一陣,都像可能,又像不可能,索性一橫心,提一提短劍,躡足提氣,向巖頂奔去。

片刻間,他已順利地越過巖腳上那塊刻有“非禮勿視”的冰壁,身形甫入冰壁夾道,四周晶瑩,人人其中,幻想立生,|Qī|shū|ωǎng|還當那些人影乃是自己身子在冰壁成反射而成,並不在意,仍然邁步直向巖上奔去。

誰知才行了一半,突聞人聲起身側,低喚道:“傻小子,不必再上去了”!

羅英駭然一驚卻步,“嗆”地撤劍出鞘,運目四顧,才發現通道角落上,那老漁夫正斜倚在冰壁上,望著他露齒而笑。

短劍上毫芒,從透明的冰層掩映出一片瑩輝,只覺那老漁夫滿身衣衫盡都破碎,披頭散髮,遍體都是爪痕血跡,形態狼狽不堪。

羅英驚問道:“老前輩,你怎麼樣了?”

老漁夫毗牙一笑,道:“死裡逃生,還有什麼怎麼樣?”

羅英驚然道:“莫非老前也被雕抓所傷?”

老漁夫苦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但那老婆子也沒討了好去,一隻靈雕被我老人家活活撕裂,她自己也挾背捱了一掌,夠她調養幾天的了。”

羅英連忙插回短劍,上前扶他起來,焦急地道:“那瞎眼老婆子飼養的靈雕爪上染有劇毒,老前輩感覺創口有些不對麼?”

老漁夫卻微笑道:“不礙事,雕爪雖毒,老夫已弄到解藥,這一點倒不怕。”

羅英又驚又喜,吶吶地問道:“敢問老前輩解藥弄到手多少?不知能不能分賜晚輩一些呢?”

老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