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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受風雨,不合陰陽之道。這才是苦難之源。”

王衝一番轉折,終於落到正題上,卻是借梁月繡抒發。不僅梁月繡心簇神搖,連楊戟眼裡也蕩著漣漪,看向王衝的目光急速升溫。

“二郎這張嘴,真是撩人心啊,若是二郎早生十年,奴家恨不能投懷送抱,便只是得片刻憐惜。也死而無憾了。”

梁月繡紅著眼,酸著鼻子地說著套話,心中卻道,即便知道王衝這番話是奔著梁錦奴去的。也生不出什麼惱意。守住錦奴的心念雖未動搖,對王衝的恨意已消解大半。

“守正……知人心啊,女兒家不就想尋著這樣的人。受他憐惜麼。”

一邊楊戟捏著蘭花指,感慨無限。王衝暗叫不好,怎麼這楊戟的反應更大……

他這一番話絕非作偽。之前醒悟到,讓梁錦奴脫籍,就是搶了梁月繡的命根子,女人發起飆來,別指望她理性相待,即便砸萬貫錢財,也難說能解決此事,更不提王衝現在也沒有萬貫家財。

於是他索性走溫情路線,希望能與梁月繡坦誠相見,眼下看來,效果不錯,不過卻出了楊戟這個“副作用”。

“以前是不知二郎此心,錦奴之事,又讓奴家想起往事,這才犯了痰氣,二郎莫要在意。往事……奴家早年也遇到過信誓旦旦要贖奴家的郎君,卻是一番空等,自此後,便再不信男人,還以為二郎對錦奴也是這般。”

梁月繡也忍不住吐露了一些心聲,難說不是刻意而為,緩和與王衝的關係。之前她可是在楊戟面前很說了番壞話,楊戟現在就在座,還跟王衝一副哥倆好的姿態,她自然得趕緊抹掉尾巴。

“錦奴傷勢如何?過兩日,王衝想看看,行首以為如何?”

王衝沒有直接提贖錦奴的事,只提了小小的要求,還不急於眼前。這是照顧梁月繡的面子,但也是先禮而已,如果他一番誠意,梁月繡依舊不上道,那時再動其他手段,就問心無愧了。

似乎也有所悟,梁月繡猶豫片刻後,眼中雖還有絲不甘,卻笑道:“錦奴也一直念著二郎,若不是腿腳不便,郎中說一定要臥床靜養,奴家本是要喚她來見的,過兩日也好。”

“王衝作人,求的是廣結善緣,盼與行首能得那一份緣,不過……行首還是太年輕了,若日後錦奴跟了我,要我那般稱呼,真有些為難,便只記在心中了。”

王衝再淡淡笑言,作了強硬宣示,梁月繡愕然之後,臉頰也生出紅暈,暗自啐道,這小子到底是贊她還是損她呢。

待王沖和楊戟離開後,梁月繡在空空的廳堂中楞了好一陣,才幽幽嘆道:“當年那冤家,若是能如王二郎一般,這輩子也值了。”

月繡坊外,楊戟親熱地挽著王衝的胳膊,讚道:“真看不出來,守正這般年少,卻已深知女人心。今日學的景數還是其次,這識心之能,某家是大受裨益啊。”

王衝壓住渾身的雞皮疙瘩,笑道:“無他,將心比心而已……”

兩人分別後,楊戟還戀戀不捨地看著王衝的身影,隨從將他的眼神品了好一陣,駭然地道:“廉訪,莫不是辟邪之物失了效,遭那王衝惑了心!?”

楊戟大驚,使勁拍著額頭,呸呸道:“這王衝,好生厲害!”

話雖如此說,眼角卻還瞅著那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覺得王衝那矮小身影撐滿了心間,嘀咕道:“倒不像是妖法……”

王衝騎著毛驢,王世義步行,兩人一路說笑著往南而行。錦奴之事雖還沒有結果,但總算有了好的開始。

王世義不甘地道:“就等著那女人招出一夥幫閒,好生動動腿腳,卻不想二郎一張嘴就說得那女人淚水漣漣,好沒意思。”

王衝搖頭道:“女人心,海底針,看她這會哭,轉瞬就能笑……”

嘴裡這麼說著,心中卻也忍不住小小自得,兩輩子與人打交道的經驗擺在那,摸透人心不過是基本功。對付梁月繡那等風月女子,還真是花不了大力氣。說起來梁月繡也不到三十歲,將潘寡婦一家母女同收這是毀謗,不過應在梁月繡和梁錦奴身上,未嘗沒有這個機會……胡想了胡想了!

王衝嚴厲地批判自己的歪心思,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翹了起來。此時的他,正有一股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受,不求什麼改天換地,不背什麼歷史之責,這般逍遙自在,真好。

海棠渡潘園,潘巧巧搖頭道:“不行,不能說給二郎!不能讓他背得再多了,此事我自會好好處置。”

王彥中思忖片刻,點頭道:“也罷,真讓二郎知道了,怕又是天翻地覆。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