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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幾次機會錯過。因敵人當眾辱罵,明揭自己罪惡,眾目之下實已難堪,心中憤怒已極,恨不能把敵人碎屍萬段才出惡氣。一面破口還罵,一面正把全副精神註定敵人,以便待機而動。忽見雷氏父女雙雙退去,知道江湖上最不喜花道中人,自己本是討好,為他父女出力幫場,怎麼也應見個分曉,捨己而去已不合理,走時更連句好聽的交代話都沒有,分明被敵人幾句壞話中傷,心存厭惡,照此情形,若想託花四姑作伐向雷老求親一節,定是難辦無疑。

越想越恨,剛咬牙切齒,惡狠狠罵得一聲:“老賊!”底下話未出口,忽聽葛鷹哈哈笑道:“礙手的人已走,你這淫賊就該不得全屍了。我如把你手法閉住,你死也不甘。

來來來!我先給你一個便宜,將上風讓你,我倒看看你那薰香迷藥、耗子屁的玩意有甚奇處,你就使出來吧!”說時,淫賊早就怒火中燒,已把裝有毒彈的鐵柺機簧扳開,好在雷氏父女已走,打算不論上下風,先發一彈試試,正賣一個破綻,往後倒縱出去,聞言心方一動。葛鷹已聲隨人起,由斜刺裡橫飛過去,落向下風,勢子竟比他快得多。匆匆不暇思索,將拐柄朝外一指,立有兩寸許長一個雞卵形的毒彈,挾著淡得目力幾難看出的一團稀薄香霧,朝葛鷹迎面打去。淫賊所用迷香名為七寸斷魂香,乃滇西蠻僧所傳,厲害已極,休說被毒彈打中人非倒地不可,便在下風的人,只聞得一絲香味,立即暈死過去,非用他自配解藥或是一個對時以後不能醒轉。彈頭更有毒針,也是見血封喉,奇毒無比,並且一撞即碎,中藏迷香,同時爆散,端的陰惡已極!加上武功又好,所以在北五省縱橫多年,多高本領的人如與為敵,決無倖免,也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喪他手內,商民婦女被害的更多。滿擬一彈成功,百忙中還暗罵:“老賊,你只耳聞我有這種暗器,來時以為聞了解藥,又是一身好內家功夫,可以不怕,卻不知道毒針雖未必能夠傷你,這迷香卻與眾不同。”心念才動,彈已發出,方想喊“倒”,忽見葛鷹揚起那隻七指怪手往前一推,立有一股又勁又急的掌風發將出來,力量絕大,毒彈被盪出四五丈遠,遂由身側斜飛過去。淫賊滿懷必勝之念,萬沒料到敵人如此厲害,驚懼中知道葛鷹雖是一雙未帶兵刃的空手,看這神氣,此人內功分明已練到百步打空的地步,江湖上人傳說種種奇蹟定是不假,並且聽他上場時口氣,又是有意為友尋仇而來,雙方必有一傷,決不善罷,能落個殘廢脫身回去,便是祖宗有德。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葛鷹這一劈空掌,雖是擊滅毒煙,震開毒彈,不曾迎面打人,掌風到處,淫賊只被掃中一點肩膀,便已然覺出厲害。這是氣功,全憑火候深淺,一不能當,便無活路,不比刀槍拳腳,彼此迎面對敵,身手如若靈活,一見不敵,還可架隔閃躲,臨機應變,以巧見長。淫賊終是久經大敵,機智絕倫,到此緊要關頭,頓生急智,只圖活命,也不再顧羞恥,頭彈無功,看出形勢不妙,更不再發,故意一晃手中拐,腳底猛一按勁,腳跟踏地,人已往後倒縱出去,口中才喊:“姓葛的,張某甘拜下風,後會有期,失陪了!”

未一句活未出口,人早倒縱起兩丈高遠,本意想驟出敵人不意,退到臺口,再一個“鷂子翻身”,便往臺下縱落逃走。照理人已認輸下臺,敵人萬無窮追之理,這樣至多當眾栽一跟斗,性命總可保住。哪知死星照命,任怎心靈知機,依舊難逃一死。

葛鷹原意,淫賊命在自己手心裡握著,想要當眾把他欺侮個夠,然後再下毒手,殺他報仇。滿擬淫賊鐵柺藏有機簧,必是連珠毒彈,一劈空掌把頭一粒毒彈擊散震落,斷定底下還有不少連珠而至。心還在想:這次多用點力,斜掌往上發出,將毒彈反震到東臺上,使蔡黨中的人當場迷倒幾個,開個玩笑。一見淫賊想逃。哪肯容得!飛身幾縱便到臺下,七指怪手疾伸,一把將淫賊夾背心抓住,痛暈過去,更不怠慢,手勁略松,就勢把另一手伸將下去,將淫賊舉了起來,大喝:“便宜你狗賊,到底落個痛快!”語聲才住,雙手已分抓向淫賊兩肋骨下,直似兩柄鋼爪插向骨縫以內,連用神力,手向兩旁一分,再抬腿夾背心一踹,叭嘆幾聲過後,當時鮮血迸射,竟將淫賊齊肚皮撕成三片,血淋淋踹落臺下。淫賊張文廣平日極其兇橫,一旦惡貫滿盈,報應臨頭,先吃葛鷹一抓,痛暈過去,滿頭痛汗淋漓,都有豆大,剛剛緩醒一口氣,連聲都未及出,便被活生生撕裂成三片,慘死臺下。

另一淫賊玉郎君偷香神手韓盛,本是張文廣死黨,適才為了看上雷紅英美貌,色慾蒙心,也不顧什朋友之義,爭著往擂臺上搶,因吃張文廣搶了頭籌,把雷紅英替下,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