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只是這樣的佈置,她都要像我和世人傳遞訊息……即便是像我這樣的大逆,在她的眼中,也只是被她用來演練戰法和試演新的武器的工具而已。”
“看來你說的是對的,她完全不把我們放在同一個層面上去考慮事情。”李雲睿抬起了頭。
就在此時,天空裡飛揚墜落的黑色羽毛和猩紅的鮮血驟然加密。
密集的鮮血墜落在汙泥裡,甚至發出了暴雨淋地一樣的聲響。
並非是因為他的飛劍在此時加快。
他的飛劍和墨守城的評價一樣,始終用的是最耐心的戰法,每一劍都是恰到好處,不浪費一分真元。
此時只是因為天空裡那些瘋狂掠來的異禽更加瘋狂的互相撕扯了起來。
遠處的蘆葦蕩裡發出了些細碎和憤怒的厲喝聲,然而卻無法阻止這些異禽自己的暴亂。
這樣的氣息甚至影響到了四周泥地裡的那些異獸。
那些異獸也開始有些混亂,沒有互相噬咬,而是畏懼這片戰場,有些開始朝著四周的蘆葦深處逃竄。
“聽聞岷山劍宗有片神魔養殖場,鄭袖和元武想是學岷山劍宗的手段。鄭袖定是覺得已經覺得不錯,這些牲畜已經可以出現在戰場上,給其餘各朝看看長陵新生出的力量。只是可惜她還是想得太美好了一些。”白山水放肆的大聲嘲笑了起來,“這些牲畜難道連真正的殺星都沒有遇到過,只能恫嚇一下那些庸才麼?”
李雲睿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沒有意思。”
白山水也回看了他一眼,道:“有意思,因為我們能被他們聽到的話,一定會原原本本的傳到鄭袖的耳朵裡。”
李雲睿沉默了片刻,道:“可是最終我們還是死了,這種死前的嘲笑有什麼意思?”
白山水笑了起來,帶著一種調戲的意味,道:“萬一我們能活著離開呢?”
李雲睿沒有再回應她的話,而是抬頭看向前方的夜空,輕聲說了句:“來了。”
那些將天空都近乎遮掩住的黑色異禽已經在瘋狂的暴亂中消散,遺留下的是無數團散發著熱意的血腥氣息,此時的夜空就像塗滿了血色的黑色幕布,而此時的幕布上,已經出現了無數道豔麗的幽綠色流光。
只是在李雲睿吐出兩個字的瞬間,這些流光已經越過數百丈的距離,來到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