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見無芮板著臉,不由得勸道:“有什麼話,你們兄妹倆好好說,要知道你們一吵架,遭殃的還是我們這幫可憐的旎伴們!”
“行了,就你話多!”姬無荀很是不耐煩地斥責道。
韋德“嘖嘖”地咋舌,終是離開了書房。
“可是怨我欺侮你的朋友?”無荀轉頭問詢無芮。
“嗯,可不是!”無芮利落地點頭應道,“我來這裡一共就交了三個朋友,一個已經忘記我了,還有這兩個。哥哥也看到了,青艾為了救我傷成那副模樣,彥詩也是為了救我被幻術侵擾了很久。就這麼兩個知根知底的好友,哥哥還要威脅他們,我都羞愧地恨不能撞牆去!”
“你這丫頭,實在是倔強!氣我也不用說什麼撞牆去的話!”姬無荀嗔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賢呈,你當我自己想要利用他們什麼嗎?”
“可賢呈和我想的一樣!”無芮認真地說道,“我們都把青艾和彥詩當做朋友,我們都不要他們做什麼低人一等的旎伴!”
“那是你們都天真幼稚!”無荀斥責道,“賢呈是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清楚。說實話,他是有些小聰明,心計也又一些。可比起那些在朝堂上浸染多年的老傢伙們,他根本就是傻小子一個!武功不行,政務不行,性子還散漫!這都三個月了,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是府上一個普通的家丁都能把他打死!”
“他不是還會秘術嗎?”無芮反駁道。
“誰家的藩王不會秘術?這樓家的時空術對於他來說只是玩樂和逃命用的,你見過那個藩王沒有建功立業,就想著不行就逃到另一個世界去的?”
無芮嘟著嘴,很是不服氣,卻也不知道反駁什麼。
“我本也不是非要為難你的朋友。可就是巧在郝青艾和夏彥詩都是貴族嫡系,他們都會各家的秘術。小白和我之間的關係,你也應該知道了。當初他沒有能力抹消你的記憶,才讓我施了血誠咒,以得到他白家的秘術。說是旎伴,可我不控制他什麼,只是要他的法術。”
“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讓賢呈學會夏家和郝家的秘術?”
姬無荀這才緩和了臉色,點頭應道:“的確如此。賢呈年紀大了,學武怕是也沒什麼出息了。倒不如讓他多會兩家的秘術,這樣任誰也欺侮不了他去。他這個藩王的位置本來就有些危險,其他家族的人也對他頗有微詞。我現在是可以護著他一些,可我畢竟是雲寧王,等賢呈即位之後,我若是再插手郡夕州的事情,那就是干涉別州事務的罪名。”
無芮倒是從來不知道有這個原因,“難道賢呈當了藩王,你就不可以再幫他了嗎?”
“明面上自然是不可以的,若是要幫忙也得偷偷摸摸的。樓家嫡系雖然只剩下賢呈一人,可庶出的卻是有不少。樓家眾人當初是不得不從我們兄妹兩人人選一人做藩王,並不是心甘情願。我阻止你當藩王,不只是因為你和淨玄的事情,還因為那樓家的眾人,你一個人怕是威懾不了的。”
互利
無芮聽姬無荀細細說來,才明白之前是她想的太簡單。其實光是初二那天的官員拜見,她就多少能領略那些人對貴族是個什麼態度。他們雖然表面上恭敬,但誰沒有個花花腸子。她頂多只是藉著姬無荀的身份唬唬人,卻是沒有本事長期管理他們的。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讓彥詩和青艾以旎伴的身份把兩家的秘術交給賢呈,然後以幫他們復仇為代價?”
“我現在還有些威懾力,皇上也不敢對我太過逼迫。而因為你的緣故,郝家和夏家對咱們姬家也不算客氣,尤其是郝家的郝青碧,一直試圖在找我們的麻煩。這樣的人若是成了藩王,以後實在是不利。所以趁著他現在還是世子,回朔王的心思又動搖的時候,我想把郝青艾推上去。”
“那彥詩呢?夏家那位可是藩王,也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姬無荀冷笑一聲,“阿芮,沒有什麼是既定的事實。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賢呈學武功學秘術嗎?那是因為藩王的命是最危險的。皇上的人也好,其他家族的人也好,甚至於本家的人都在覬覦著,各州的官員,被僱傭的殺手,以及你想都想不到的人,他們都在盯著藩王的命!”
無芮被無荀嚴肅的語氣嚇到了,她只覺得藩王的位置看上去很有權利,所以才想著讓賢呈留下來,也省的他辛苦地在原來的世界做個小職員,總比不上這裡有人照顧的好。她竟然一直都想錯了。
可如今箭在弦上,無芮就算是想要反悔,怕是也已經晚了。而且賢呈也不見得就會聽她的,若是個無趣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