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跟著小子往前面走,不由得問道:“你知道入口?你是他的什麼人?”
那小子並不搭話,沉默著將沐雲歌帶到墓冢附近一座亭子前面,才道:“就是這裡了!”
這亭子小得如同模型,只有半人高的樣子,隱沒在瓜葉菊之間,並不容易被人發現,亭子雖小卻飛簷翹角十分逼人,亭子的前面還掛著一隻鈴鐺,有風過的時候,偶爾發出一兩聲玎玲之響。
雲歌上前看了看,疑惑道:“這裡?”
“對,就是這裡!”那小子上前將亭子上面的鈴鐺捏在手裡,不知道是怎麼擰了幾下,半人高的亭子發出沉沉悶響,往旁邊移動開去,露出下面一個豁然入口。
“娘娘你進去吧!你要見的人就在裡面!”那小子在夜色中彷彿笑了笑,說道。
雲歌不放心的問:“你不和我一起進去?”
“不!我還有事情要做!”那小子說著,又笑了笑,一身黑色的衣衫藉著夜風微微揚起。
從出宮門到現在,雲歌只知道趕車帶自己過來的這個小子穿了一身的黑衣,開始的時候還只當是為了躲避別人的視線才穿黑色的衣服,也並沒有覺得有啥異樣的。
此時石亭移開,入口深處隱隱有明亮的光華傳上來,接著這點微弱熒光,雲歌清楚的看見這黑色的衣服底料上面,用銀線繡了奇怪的花紋!——似曾相識的花紋!
腦海裡面恍然明白了些什麼!
她看了看那有光的入口,頓時感到了兇險暗藏。
那黑衣小子行禮之後,踩著颯颯作響的瓜葉菊,往前面走遠,只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這墓冢入口處。
……
賀蘭子徹沒有等到沐雲歌從外面回來,便只覺得頭腦昏沉意識不清起來,抬眼看天上的皓月,只覺得那輪明月浸在湖水中一般盪漾不已,幾乎要失了本來形象。
崔采薇放下手中酒壺,取了水果給他吃:“太皇,來,吃片香芒……”
他將目光從天上的月亮上面收回來,又看向鳳儀殿殿門方向,心中升起無限挫敗之意,手掌啪一聲擊在面前的案几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道:“好呀,好……”
想要離開這花廳,不想再在這裡守候她的歸來了。
腳下卻無邊虛浮踩不到底一般,身子也跟著往下面栽去。
崔采薇急忙伸手將他一把扶住,聲音裡面透著說不出的得意和興奮:“太皇,奴家送你回去就寢!”
“我要回去……不等了,我不等她了……”他哼哼唧唧說著,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倚在崔采薇的身上。
“呀!太皇你輕點兒……”崔采薇的聲音裡面已經迫不及待有了些**暖意在裡面,吃力的扶著他,往內中寢宮走去。
第二日卯時,賀蘭子徹雖是宿醉未醒,卻還是在這個時間醒了過來,習慣性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手臂橫搭過去,卻是空蕩蕩的。
他愣了瞬間,從**上坐了起來。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賀蘭子徹努力的回想,昨夜,昨夜……
崔采薇那張色若春花的臉在眼前晃了晃,嚇得他一個激靈,急忙掀開身上蓋著的被褥,看見身上衣衫完好,依舊還是昨日的裝扮,腰間玉帶也並沒有解下,他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若真的酒後亂性做出了背叛沐雲歌的事情,不要說她了,就是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聽見他的響動,鸞兒和鳳兒端著洗漱的銀盆從外面走了進來:“太皇您醒啦?”
賀蘭子徹從**榻上面下來,整了整身上衣冠:“娘娘呢?回來沒有?”
“回太皇,娘娘還沒有回來!”鸞兒說著,絞了溼毛巾遞給他:“昨夜是崔美人送太皇你回來的,崔美人她……”
☆、281 身陷囹圄
賀蘭子徹沒有接那毛巾,也沒有聽鸞兒說昨夜之事,大步衝出了房間,行動之間帶著說不出的怒意。
沐雲歌你簡直是太膽大妄為了,去見那個人就不說了,你居然敢**不歸,你這是將我這個做相公的置於何地?
心中怒火沖天,出寢宮的時候沒注意,直接一腳踩在一個蹲在地上的小太監的身上,小太監唉喲驚撥出聲的時候,他也差點被絆倒,往前面猛然趔趄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終是失了往日風度,回頭怒罵:“你是哪宮哪苑的?沒個規矩麼?躲在這裡作甚?”
“太太太皇……”小太監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惶惶然道:“有,有有……”
他心中擔心著**未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