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一般。
我不愛喝帶有色素的飲品,所以我每天都喝很多的水,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每天都能喝上一瓶酸奶。
我不愛與在同一個半球上的人區別開來,不想做夜貓子,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按照養生之道里面講述的作息時間,起床,睡覺。
第177節:後記(2)
我不愛吃被標註保質期的水果罐頭,哪怕冷藏之後更好吃,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有一扇多啦A夢的任意門,可以早上去吐魯番摘葡萄,傍晚到海南吹著海風喝青椰。
可惜那些如果,僅僅是如果而已。實際上,喝了太多的水,坐著不運動的話,人就會浮腫了;打亂了的作息時間,長時間對著電腦螢幕,黑眼圈和痘痘可能就找上門來了。
生活就這樣不盡遺憾。在沒寫完故事之前,旅遊計劃只是空想,瘋狂購物也很渺茫,它們最終會隨著時間的快進而消失,如同那些已經被我撕去的日曆和送走了的花季雨季。
我帶著遺憾寫故事,在寫別人的十八歲,而我自己的十八歲已經不知道被我遺忘在了宇宙外的哪一個角落。那些與青春有關的字眼,在歲月的齒縫當中,我們越是在意,它就越是消亡得迅猛。於是,我不願去想起,不管是想念哪一件是,還是哪一件非,它所帶來的小細碎堆積起來就可以炸開我的大腦。
我熱衷於遺忘,遺忘任何一條路途中耗盡的情感,遺忘青檸時代裡殆盡的信仰,遺忘我喜歡的你、你喜歡的我。
可是,在寫《盛夏流光》的這一長段時間,我周遭的世界不盡波折。這些波折以它們不同的形式在我的身邊耍花腔,有時候我遠遠就認出它們,有時候它們湊得很近,甚至已經波及我的正常生活,我還認不出它們的模樣。它們所存在的週期遠遠超過了我的預計,我的遺忘症在它們的身上失效了。
它們凝聚成巨大的烏雲,覆蓋了我頭頂上的那一小塊天空,就連那僅有的蔚藍都剝奪了我仰望的權利。
它們化身為一場令人猝不及防的暴雨,我是那沒有帶傘就魯莽出門的倒黴鬼,被它們帶來的狂風暴雨,淋得不堪狼狽。
人生在這些時候,不是迎面而上,就是繞道而行。我以為所有的迎面而上都是勇者的作為,於是,我就較真地去辨認它們,驗證它們,毀滅它們,可任何一道有心渲染的傷口,都有著它生生不息的適應能力。我忘了所有的困難,艱險之所以遇人愈強,是因為它如雜草般適者生存的堅韌,在有些時候,我們要繞道而行,才能留給大腦更多的思考空間。
第178節:後記(3)
所以,到現在完成了《盛夏流光》,我回過頭來,回望來時之路的坎坷與波瀾,它們是起伏的山也好,闊達的海洋也罷,我幸喜自己這一路走來,拋開了所有消極的心緒,沒有情緒化地將它最終定義成一個未完成的坑。
我告訴我的朋友,我改掉所有聊天工具上的簽名,我堅定地告訴自己:我在這個世界上生長了二十多個年頭,所做過的最勇敢的事情,不是有過一場多麼驚天動地的戀情,而是能夠一直堅持寫字,並且沒有對此感到疲倦。
我不知道我的一生會寫多少故事,我也不知道下一本小說講述的是怎樣的故事,我更不知道每逢故事寫到瓶頸的時候,我能從第幾道彎裡看到溫煦曙光。可是,我盼望得到你的鼓舞與溫眷的目光。這如果算是心願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在我點亮第幾根蠟燭的時候,才能夢想成真。
這個故事,從夏天開始,又在夏天結束。
《盛夏流光》的不可重複性,對我來說,是第一個夏天,也是最後一個夏天。
你是不是也在與我一同經歷著,這個夏天延綿到我們生命中,所帶來的每一場悲歡離合?
第179節:編輯手記(1)
編輯手記
一個最嚴厲的編輯和一個最勤奮的作者/劉一寒漩沐是《南風》的三大知名作者之一,這個事情是我很早就知道的。所以當接到編輯漩沐的《盛夏流光》任務的時候,我興奮了半天。因為無論哪個編輯遇到知名而優秀的作者的時候都像是發現了金礦一樣,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
接到漩沐的初稿後,在我這個以慢出了名的編輯身上發生了奇蹟——不出一天我就讀完了。誰讓故事那麼好看呢。
看她的稿子過程是這樣的——不誇張地說讀的時候笑了很多次,憂傷了很多次,也緊張了很多次,還哭了幾次(男生哭鼻子是不是很丟人,噓,別告訴別人哇)。
事實上,雖然我是挺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