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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書,最高階別的竟是某書法協會頒發的一個全國書法大賽一等獎。還有一個小日本給發的什麼證書。原小生就不由對馮海山刮目相看了,半天才詫異地說道:“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多榮譽呢。這真應了那句話,真人不露相。看來你跟居里夫人有一比了。”抬頭再看馮海山,就覺得馮海山的眉宇間還真有些道行了。

馮海山就擺手笑了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給說過了嗎,我寫字就是為了陶冶情操,沒有別的追求。即便是有這些榮譽又能怎麼樣呢?”

原小生怔在那裡想了想就覺得有些馮海山剛才說的一通自命清高的話好像自相矛盾了,反問道:“對啊,你剛才也說你寫字就是為了陶冶情操,可你為什麼還要參加這麼多書法比賽呢。可見你這個人也是虛偽的,面子上一套,背後一套。”說著心裡就有了某種拆穿了別人的快+感,自鳴得意地笑了起來。

馮海山卻指著原小生,搖頭做無奈狀道:“你這張嘴皮子,也真拿你沒辦法。”卻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原小生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道:“我也不管你是自命清高,還是真清高。既然你的字寫的這麼好,你我也算是多年的忘年交了,是不是應該送我一副啊。”說著就把期待的目光,撒在了馮海山的臉上。

其實原小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發起了神經,想起向馮海山討字了,只是上次去柴文山家的時候,看見柴文山家的中堂掛著一副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有點意思,就想著向馮海山討一副,留在身邊,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著。

一副字,對馮海山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是原小生好不容易附庸了一回風雅,自然不會拒絕,卻還是挑了原小生話裡的刺兒,道:“你這小子說話嘴上就沒個把門的,我們攏共認識還不到三年,怎麼就成了多年的老友了。你跟人家領導說話是不是也這樣啊。”

原小生自知剛才一時失口,就推了馮海山一把,道:“你就別挑理了,趕緊動手吧。我可告訴你,我是一無宣紙,二無好墨,三無分文,還要你的最高水準,你可不能糊弄我。”馮海山就對這種三無人員無奈地笑了笑,從櫃子裡拿出一張宣紙,認真地鋪在桌子上,道:“我給你當場獻藝,總可以了吧。”說完接著問原小生道:“寫什麼呢?是不是‘澹泊明志寧靜致遠’八個大字。”

原小生就急忙搖手道:“這個不行,寫什麼也不能寫這個。難道你沒有聽說,辦公室掛這八個字的人十個有八個進了監獄。你是不是也想讓我步他們的後塵啊。這樣,你就給我寫一首詩——《江雪》。”

馮海山不由愣住了,疑惑地在原小生的臉上看了半天,才道:“就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那一首嗎?”沒等原小生回答,繼續問道:“為什麼要寫這個,難道你未老先衰,想要‘獨釣寒江雪’嗎?”

原小生也不給他解釋,只是催促道:“要你寫,你就寫,就是一首詩哪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也不過是忽然想起了這首詩,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馮海山也只好帶著滿腦子的嘀咕,提筆在宣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下來。最後要落款壓章的時候,卻又被原小生擋住了,道:“原小生雅正的字樣就不要寫了,只落上你老人家的印章就夠了。”

馮海山雖不明就裡,卻也知道,原小生要了這幅字畫,可能是要送人的,就對原小生別有用意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拿出自己的篆體印章蓋了下去。剩下的事情就是裝裱了,自然不能再勞駕馮海山了。原小生就小心翼翼地將宣紙上的墨跡吹乾了,摺疊起來,又問馮海山要了個大信封裝了進去。

字寫好之後,又跟馮海山海侃了幾句,大概五點鐘的樣子,估摸著快到下班時間了,就捲了馮海山剛才寫好的字,去了南素琴的辦公室。南素琴的辦公室是在鄉政府的最後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

進門後,南素琴正坐在電腦旁邊玩鬥地主的遊戲,見原小生進來,只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自己的遊戲去了。原小生就知道南素琴這是生氣了,嫌自己姍姍來遲,就堆了一臉的笑容,磨嘰到南素琴的身旁,用歉意的口吻道:“實在不好意思,來一趟,誰都要見見。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這就好比你們女人給臉上塗脂抹粉一樣,就是圖個好看。”

南素琴就用硬生生地口氣不客氣道:“我可從來不塗脂抹粉,搞什麼面子工程。再說了,我還沒有老到那個份上。”當然是在故意找原小生的茬兒。

原小生也不好跟她一般見識,畢竟是自己錯在前面,被她說上兩句也是在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