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送來的。
當下他不由謙道:“魏王如此厚愛,卻讓小可受之有愧了。”
瞿長史呵呵笑道:“卻是下官思慮未周。不知王子平素遊戲風塵,只道王子一貫自奉清簡,恐身邊美人沒有添妝之物,才冒昧送了那些小玩意兒。早知王子有如此華宅美第,那區區小意,只怕平白玷辱了殿下了。”
李淺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能笑讓道:“過謙過謙。”
他一邊應酬,一邊不由暗道:原來,這王城中的交往都是這樣的。看來句句言不及義,可那言中之義,卻像隱於暗處,似乎隨時都要呼之欲出了。
——怎麼?魏王會突然想起要與自己交好?
轉念之下,他已悟出:可能就是為近日烏瓦肆之事。
烏瓦肆一事,自己既已出頭,助索尖兒開堂。索尖兒現下的對頭可不正是駙馬杜荷?而杜荷卻是東宮太子心腹之人——敵人的敵人,即可算做朋友了吧?怪不得魏王會遣瞿長史專來拜會自己。
他目光中好玩之心一時大盛,不由想到:也許,何必真的刀下搏命?稍做籌謀,假手魏王,即可輕鬆息去杜荷對烏瓦肆的圖謀之念。
恰在這時,卻見龔小三又走了進來,立在一邊,似有話說。
李淺墨側首問道:“何事?”
龔小三回道:“有客來訪。”
李淺墨愣了愣,今日卻是什麼日子,怎麼訪客一撥接一撥的,不由訝聲問道:“卻又是誰?”
只聽龔小三笑稟道:“是城陽府的杜駙馬親自前來。”
李淺墨不由一怔,一回頭,卻見枇杷衝自己粲然一笑。
李淺墨頑皮之念頓起,笑看了瞿長史一眼,對龔小三吩咐道:“就說我這裡有請了……”
然後轉頭衝瞿長史笑道:“杜駙馬想來也是瞿長史舊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