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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的涵義。

我望著那美豔的緊那羅:“緊那羅姑娘,你不在西天佛界,卻來到這九嶷山中做什麼呢?”

她淡淡地笑了,儀容典雅,當真有幾分佛菩薩的氣息:“我在西天佛界,日日飛舞於寶幡之上,向諸佛敬獻香花……這麼一日一日地過下去,原也沒有想過,生命還會有什麼不同的境遇……直到那天,有一位名叫那修的天魔,打破了西天淨土的寧靜。他自恃法力的精深,是專門前來挑戰佛法的。他打敗了許多的羅漢和菩薩,然而法力無邊的佛陀,最後終於以蓮花降服了他。佛陀封住了他的法力,然而因為他的博學多才,便令他在西天專門譜寫諸般神曲。

你們方才所說的‘天香令’,便是那修的傑作呢……”

辛夷冷笑一聲,轉向林寧說道:“大司命!這妖孽可不自己招認了麼?她既是知道‘天香令’,哪裡有不會之理?”

林寧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開言,溫言對緊那羅道:“那姑娘你又是怎樣從西天佛界中出來的呢?”

飛天為佛界之神,等閒根本不能履足塵世。這緊那羅卻來到此處,又藏身畫中,顯然並非來得正大光明。但林寧的言語之中,卻小心地沒有說到那個“逃”字。

緊那羅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佛界中呆了一百三十二劫之後,漸漸地與我熟悉了。那修極擅繪畫,有一天便為專門為我畫了一幅小像。有時候我困了之時,也會飛入畫中歇息。

後來,不知道他以什麼法子,恢復了自己的法力,那修竟打算要從佛界之中逃走。雖被守護金剛發現,他也受了重傷,但他當真了得,終於還是逃了出去。當時他順手拿走了我的小像,我恰在畫中歇息,自然……便被他一起帶了出來。”

他上天入地,最後逃到一個山林極深的地方,在那裡住了下來。他在此處似乎過得有些悠閒,再不東躲西藏,興趣來時,還從畫中喚我出來,與我談論佛法義理。

直到有一天,有個穿著墨綠衣服的男子來看他,還帶了許多禮品。他一時興起,便將我的小像贈予了那個男子。”

我恍然大悟,問道:“那男子便是辛艾,是不是?如此說來,他是從天魔那修處得到你的畫像,卻根本不是從市集之上購得的?”

緊那羅低下頭來:“龍女姑娘,從那以後,我便被那個辛……辛艾攜來此處啦……可是我……”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懇切地望著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他……”

林寧的聲音傳了過來:“緊那羅姑娘,你的畫像被日日懸於辛長老臥室之中,即是他並非你之所殺,你也應該得知,是何人將他殺死的罷?”

緊那羅美麗的臉上,掠過一縷淡淡的憂傷,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辛夷尖叫一聲,雙手當空綻發,幻出許多詭異而優美的手勢!彷彿便在一瞬間裡,竟無數藤花自緊那羅足邊地上驀然生出,迎風疾長!辛夷手勢變幻萬方,口中默唸咒語,剎那之間,那些藤花便長成半人多高,無數藤蔓當空亂舞,宛若毒蛇一般,向緊那羅身上緊緊纏去!

嫵青失聲叫道:“是草藤瘴!”

我雖不知那草藤瘴是何類妖法,但能令這位少司命感到吃驚,絕不會是什麼普通法術。

林寧神色一動,還沒有來得及攔住辛夷,卻見緊那羅素手輕揮,琵琶弦響,一溜清幽悅耳的樂音,自弦上飄了出來!她口唇輕啟,亦在隨曲吟唱,那一串串似吟非吟的古怪梵音,和在琵琶樂音之中,愈顯得溫軟靡糜,蕩人心魄。

在這古怪的音律之中,那些藤蔓方才逼人的殺氣和威力似乎也減弱了下來,緊那羅的吟唱卻仍如遊絲一般,綿綿不絕。

終於,那些藤蔓完全萎落下去,宛若無骨一般,頹然軟在了地面之上。“噗噗”數聲輕響,它們化為了數縷翠煙,消失空中不見。

辛夷又要衝過來時,卻被嫵青緊緊拉住。她白晰的臉龐漲得通紅,叫道:“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一定是你!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抵賴麼?我這便將你們的醜事說了出來!”

她掉頭向著另幾位木族長老,含淚說道:“幾位不是外人,叔父已然身死,我本不想有汙他的名節,故此才沒有把一些隱秘之事洩露出來……此時我也顧不得了!

自叔父將此畫帶回紫雲洞天,人便大變了模樣,不但白日裡精神不振,教我法術之時,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他是我嫡親的叔叔,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能不為此擔心?有一日晚上,我便以上好的靈芝,和以山中的茯苓,熬成了可以滋補血氣的芝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