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到了南華上仙身邊,更一把撿起那把斬仙劍來。
眼見大袀就要拿了斬仙劍而去,南華上仙不由得心中叫苦,大叫道:“大袀,那是天宮佑聖真君所賜之物,你也敢搶?”
大袀愣了一下,只搖搖頭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見你的劍掉了,幫你撿起來而已。”
說著大袀更作勢道:“還你吧。”
南華上仙愣了一下,只道:“還算你識時務。”
就見大袀忽然用力一擲,斬仙劍卻飛過南華頭頂,直被扔進了紫竹林中,大袀更埋怨道:“南華老友,你怎麼沒接住,真是蠢笨。”
眼見南華臉色一陣灰一陣白,大袀就一跺腳,騰起雲來,轉瞬間就不見了蹤跡。南華上仙眼望大袀離去方向,更恨得雙眼冒出火來。
大袀這一騰雲,轉瞬間已是千里之外,更到了中土與南疆交界之處,這處乃交州屬地,叫做駐馬鎮的一個邊城。大袀就仍穿了麻布粗衣,腳踩了麻鞋,做個平民打扮,入得了城去。
這邊城不大,卻也人來人往,大袀臉色和善,逢人打聽,來往行人小販卻都不知,眼見在城中轉過了大半,也未能探聽到茯女這人。
大袀在城中走走停停,眼見就到了行人擁擠之處,抬頭一看卻見是個土地廟,再走進廟中,就見香火旺盛。大袀這時細細一打量這尊泥像,忽然就覺那泥像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大袀知道恰巧土地神法身在此,心中暗喜,土地神雖職位低微,也無神力,卻掌管一方生靈,可算是百事通曉,若能問過土地,肯定知曉那茯女是何人。大袀不懂傳喚土地之法,只好對土地泥像一拱手道:“貧道見過尊神。”
這時就隱約見那泥像似乎也微微躬了下身,又聽耳邊有聲音隱隱約約地道:“仙師何事差遣但說無妨。”
這時一旁有百姓見大袀對著泥像自語,也不跪拜,就好奇地看過來。大袀只好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只想等眾人散去,自己再仔細向這尊土地打聽一下,免得百姓驚疑。
等了片刻,大袀遲遲不肯開言,那泥像中靈氣散去,依舊化作一尊泥胎。有過片刻,忽然從廟外走進一位老者,那老者只對大袀招招手,把大袀叫到無人處,拱手開言道:“小神就是此間土地,仙師有何事找我?”
大袀急忙還禮,只道:“我只打聽一人,這裡可有個叫茯女的女子。”
土地神低頭略想想,就含笑道:“有的,就住在城東沈家衚衕,他家門前有顆歪柳,門戶窄小,好找的很。”
大袀謝過土地神,想到自己在此地行事多半要仰仗這土地神相助,就又詢問如何才能得見,這土地就笑道:“仙師不知召喚之法嗎?”
大袀就搖頭,那土地就低低說了法咒,才拱手離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茯女
城東沈家衚衕,大袀看見了那株歪脖柳樹,也找到了那戶人家。這家果然門戶狹小,門口縮在裡面,被左右鄰居佔了門前大半,再看院裡破破爛爛,房屋也破舊。過不多時就見一個長像淫邪的老男人臉色灰敗地走來,進了院子。
很快就從屋子裡傳來打罵聲,一個年輕女子被打得啼哭尖叫,大袀運起耳力,就聽老男人罵道:“掃把星,破爛貨,打死你算了,你個克家的瘟神,又害得老子輸錢。”
又一個婦人說道:“早說讓你把他嫁給孫秀才,好歹也能得幾個錢,你偏不聽。”
老男人罵道:“那窮酸能有幾個錢?這賤貨生得嬌嫩的身子,好歹賣給春花樓,也能弄些銀子。”
大袀皺眉不語,正尋思著如何行事,這時就見一個灰袍老道遠遠地走了過來。大袀見老道來的蹊蹺,急忙收斂了氣息。那老道打量了大袀幾眼,忽然低聲道:“小道友,沒想到你也知道此事,你就讓我一讓如何?”
大袀見這老道七八百年的道行,全身散發一股邪氣,就暗自提防,只道:“道友什麼意思?”
灰袍老道嘿嘿冷笑一聲,只道:“既然如此,到時候爭起來可別怪貧道無情。”
雖不知老道要爭什麼,可這老道停在這門口,顯然與茯女有關係。兩人更無話可說,那老道遠遠地立定,閉目養神,一副悠然自得之態,大袀也躲在遠處,只等事情變化。
兩人在這家附近一等就是一天,等到了夜間,忽然聽的嘎嘎的鳴叫,就見一隻大烏鴉落在歪脖柳樹上,那鳥雙目血紅,只盯著院裡看了片刻,又轉頭看了大袀和那灰袍老道一眼,就留在樹上再不動了,黑夜中只見樹枝間有兩點血紅。
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