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獲取‘真實幻境’最後兩種作弊程式碼。太陽教的《占星術》已經為我所得,現在就缺《易經》,沒有你的幫助黛絲麗難以安全抵達絲綢之國的都城臨安,更不用說見到那本《易經》了。所以,你要儘快回去,完成你保護神的使命,在最後關頭奪取《易經》,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君子協議。”
我默然片刻,然後問道:“我這個保護神不是指遊戲中東方君主派出的將領吧?”
“當然不是,”漢斯博士笑道,“絲綢之國那個君主現在正偏安一隅,哪裡有心理會西方來的什麼使者,保護神只是我們之間事先約定的你在遊戲中的代號,桑巴大祭司是有‘神靈’指點,知道有保護神會來助他一臂之力去完成這次神聖使命,所以臨死前憑直覺猜到你就是那個保護神。”
原來黛絲麗也會說謊,我在心中暗歎,也總算理解為何會在夢中多次出現“保護神”這個詞,但我對自己失去記憶和在遊戲中保持現實記憶的能力仍然不解,便問:“我不是‘真實幻境’的系統維護者,為何能保持現實的記憶?卻偏偏失去了進入遊戲前的所有記憶?”
“這個我也不清楚,”漢斯博士垂下眼簾,無意識地摸了摸頜下的鬍鬚,卻不是用慣常的左手,“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方法和秘密,我們也不便打聽不是?你用何種方法騙過系統進入遊戲,以及如何保持現實記憶,我們也感到好奇,但決不會去打探。”
他在說謊!我心裡對自己說,面上卻不露聲色,垂下眼簾望著漢斯保養極好的手,我在心中暗問:難道我失去記憶跟他們有關?
“好了,你現在已經完全清楚咱們之間的協議,我們之間的會晤也該結束了,希望你能完成這次犯罪史上的壯舉!只要你能奪得這最後的欺騙程式碼,蘇伊士銀行的十億元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你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罪犯和冒險家,這不正是你不懈的追求嗎?”漢斯博士說著按動了手邊一個按鈕,車身頓時慢了下來,我知道司機得他到了的指示,正在減速停車,他在禮貌地趕我走了。
“有一個問題,”我突然說,“我現在腰無分文,還可能受到警察的通緝,而進入‘真實幻境’又需要錢。”
漢斯博士怪異地盯了我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堂堂孫猴子會為這點錢犯愁?如果你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我們對你怎麼還會有信心?這次我只當是你失去記憶後的一次失常反應,不會向我的老闆彙報。”
我開啟車門鑽出去,卻又回頭問:“拿到《易經》後我怎樣交給你們?”
“這個你不用擔心,”車門已緩緩關上,漢斯博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只要你拿到了《易經》,我們自然會和你聯絡。”
“你不怕我私吞了它?”我最後調侃了一句。
“不怕,”車窗緩緩沉下,露出了漢斯博士怡然自得的臉,“《易經》只有和《占星術》結合才能發揮它的神奇功效,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破解,除了我,大概也只有黛絲麗有可能勘破其中奧秘。”
勞斯·萊斯早已消失在長街盡頭,我仍對著車流滾滾的長街發楞。我盤算著如何才能儘快獲得一筆吃飯和遊戲的資金,靠正常途經肯定是來不及了,我得利用我超常的天賦,誰讓我是偉大的犯罪藝術家孫猴子呢?我在心中苦笑。
第八章、絕命鬥奴
我在街頭遊蕩著,尋思著我的發財大計。街邊的商鋪倒是很好的目標,我手插褲兜轉悠了三間,最後還是無奈放棄,褲兜內那柄槍幾乎被我攥出水來。我在心中嘆息:除了像個小流氓一樣粗俗地掏槍打劫,難道就找不到一個更有藝術含量的辦法?
我最後在一個叫“地鐵出口”的甬道內疲憊地蹲下來,幾步外還有兩個潦倒的音樂家正有氣無力地彈著他們的琴,他們留著一樣的落腮長鬚,奏著不同的音樂,卻都一樣的哀怨悽切,我就在他們哀怨悽切的琴聲中,默默盤算是不是放下藝術家的架子,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甬道深處漸漸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然後隨著刺耳的“吱”聲停了下來,甬道深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像一長串金屬箱子連在一起,無數人從一個個長箱子中湧出來,很快進入我和兩個音樂家置身的甬道,人們行色匆匆地從我們身旁走過,偶爾有人在音樂家身前停步,把幾個金屬幣投入他們身前的杯子中,發出悅耳的“叮噹”,我正望著他們發楞,一張綠紙飄飄然從我頭頂上方落下來,最後落到我的腳邊。
“喂!”我撿起那張錢想叫住那個丟了錢的冒失鬼,他已經匯入了人流,我舉著錢正猶豫著是不是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