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摔傷了腦子。”所以,意識不清。
櫻紫落一直關注著溟釗的表情,企圖在那樣一張冷硬麻木的臉上看到不同以往的情緒,震驚?錯愕?哪怕憤怒也好過現在不為所動的樣子,或許,真的是她錯了,或許,溟釗說得對,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像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雙肩驟然垮塌,揚起的下頜也漸漸收斂,櫻紫落低垂了眼眸,但她沒有哭。
女人的眼淚在愛你的人面前,貴如千金;在不愛你的人面前,連自來水都不如。她以為,溟釗對她多少是不同的,他在她面前生氣、惱怒、咬牙切齒,不再是往常冷眉冷眼的模樣,但,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見他,是在囚牢裡,他恭敬地站在小姨姨身後,不要錢地釋放冷氣壓,眼中寒涼之色,似要將人凍結成冰。除了爸爸,他是第一個看了她身體的男人,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之後,她和小姨姨認親,順理成章留在了別墅,與這個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他卻從未正眼瞧過她,擦肩而過,她笑臉以對,他卻表情欠奉,把她當做透明的空氣。櫻紫落想,從那個時候起,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就勾起了她惡劣的征服欲吧……
再然後,她為了報脫衣之仇,偷了他的內褲,懸掛在別墅門口供人觀瞻,而她拍拍屁股溜去美國避難,伺機給里約添堵。
小姨姨一通電話將她召回國內,出了機場大廳,她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他,心裡竟隱約浮現出絲絲甜蜜,她以為,這是見到熟人的正常反應,或許她真的是孤獨太久,否則又怎麼會拿這根冰木頭當熟人?
她整他,他防她;她吻他,他拒她;她挑逗他,他無視她。每次都是她主動招惹,每次男人都煩不勝煩,他說她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罵她不乾不淨,她委屈,她傷心,卻還是忍不住貼上去。
糾纏至今,櫻紫落再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