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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有得到我一絲一毫的愛,卻一直念著我。”

“你真的認為你有一個女兒?也許我不該說,大雨,你整天在幻想中生活,自己折騰自己,謝琳娜是那樣優秀,正如艾山說的,全世界就你一個男人?”勤子有些生氣地說:“就是我把你看得那麼重要,謝琳娜能像你這樣,傻呆呆地想你,等你二十七、八年?”

“我們是有誓言的。”他輕聲說。

勤子笑起來,說:“還是那句話,少男少女們那些信誓旦旦的話,有幾個當真的?”

他看她一眼說:“勤子,咱們難捨難分的幾十年,不就是在六、七歲時的患難相助嘛!我媽在我剛懂得男女相愛的時候就教育我,愛情是付出的,是無私的,當認為愛情是自私的時候,就是對愛情的背叛和走向毀滅。”

勤子點點頭,輕聲說:“原來是這樣。大雨,也許你媽說的真有道理,是個高遠的境界,還是回到現實中來,謝琳娜人家在那邊已經有了家,如果你真有個女兒,念及你們的情,她只多是把女兒交給你,不知道你女兒認你不認,你就要和我離婚?她認你了,我會很好待她的。即是他們來,謝琳娜也只是看看你,這就對得起你了。為了看你一眼,你就付出和我離婚的代價,在別人看我,我成了什麼?在你心目中就那麼沒有地位?”

“不,不,你誤解了,謝琳娜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只是看看我,那閨女不會不認我,是怕我不接受她。我提出和你離婚,其實我很痛苦,比起她們母女們所受的痛苦,那就輕得多。也算是我對她的愛情付出,讓我媽心裡也坦然,她沒有白教育我。”

姚勤子撲在他懷裡,滿是淚水的臉貼在他臉上說:“大雨,我不能接受,你把生活當兒戲,把愛情當兒戲,把真心實意愛你的姐當猴兒耍,像一件衣服一樣,穿破了就丟了。”

他輕撫著她的黑髮,惆悵地淚水滴在她耳朵上,他去輕抹,說:“不是的,勤子,這不是你心裡話,我實在太牽掛她們了。”

“大雨,別折磨自己了,別在幻想中生活了,為了把院子要回來,你編織那個故事,我不再說什麼了,離婚的事,你別再提了。”

姚勤子說不去上班了,陪著大雨在橡樹大院領略晚秋的風情。他們正沉浸在甜蜜當中,電話鈴響了。勤子去接聽電話,是公安局打來的,電話里人要金大雨接聽。他聽完電話,十分納悶地問姚勤子,讓他去公安局幹什麼?不會是蘇漢文和別西卡的事出了什麼麻煩吧?

卜嵐、烏拉孜汗知道金大雨為收回橡樹大院的事,得罪了主要領導人,姚勤子已不再是*時期的姚勤子了,沒有再討好她的價值了,借幾件涉外案子上的爭議,開始找金大雨的罪錯。勤子現在清醒了,知道面對人世的炎涼了,知道保護丈夫是最重要的了,起身把電話打到外事科,問是誰找金大雨?外事科的人說與她無關,讓大雨謝金親自去。她立即感到這句對謝金大雨名字的倒裝語說得不對勁兒。

金大雨驅車去公安局外事科。

走出外事科辦公室他心情沉重起來。這個鐵打的漢子,兩條腿好像綴著千斤重的鐵疙瘩。他不知自己怎樣上了車,不知怎樣把車開回橡樹大院。當他上樓梯的時候,告誡自己:要若無其事,不讓勤子看出破綻,這事情要處理好,不能傷害她。怎麼會這樣呢?他把車開進車房,在上樓梯的門口停了大約五分鐘,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勤子心明眼亮,他的表情,不管怎樣雨霽雲開,臉上陰影一時散不去。她問是什麼事?他吱唔一聲說沒有什麼,討論些俄語的翻譯問題。

她微微一笑。

金大雨確實遇到了大麻煩,比他坎坷的人生旅途上遇到所有的麻煩都麻煩。公安局外事科找他去不是商討俄文的翻譯,而是詢問他是否有個女兒在蘇聯,是否有個妻子在法國?伊犁州公安局來電話,有母女二人,一人稱是金大雨的女兒,叫金紫玉,護照名伊利亞·費柯列娃·金紫玉;一人稱是金大雨妻子,叫烏斯金諾夫娜·鐵列琴柯·謝琳娜。當他聽到自己有個女兒叫金紫玉時感到震驚,並不認為就是真的,彷彿在夢境裡,認錯人了;當他聽謝琳娜的名字時,激動得心頭打顫,似乎置身在曠野,滿腦子裡是“謝琳娜”。

科長連問數聲,他才清醒過來,問科長說什麼?科長問他有沒有這樣的妻子和女兒?她們住在伊犁賓館,如果沒有,回話讓她們回去,如果有,就去接人。“有,有。”他不知這兩個“有”怎麼說出口的,更沒有想將產生什麼法律後果。

外事科長調皮的笑笑,心想:地委的女婿有好戲看了。

這個妻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