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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人走遠,楚向寧俯身撿起了他無意間掉落的名片,上面印著的名字,屬於一間在這城市裡赫赫有名的酒吧,而這男子的職位,美其名曰——公關。
楚向寧睜大眼睛,定定看了一陣,點頭陰笑:好你個羅勁松,隱藏得真深!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遇襲 正如眼光銳利、心細如塵的楚二胖所推測那樣,剛剛走出房間、臉上寫滿風塵氣的妖嬈男子,是知名同志夜店的。
這人叫阿耀,是羅勁松某次去朋友的家庭派對結識的。那個朋友是個有名的浪蕩公子,男女通吃、葷素不吝,每次聚會都搞得十分癲狂,喝酒、嗑藥、濫交,什麼出格玩什麼。
羅勁松可不是個無所顧忌的人,他還有“二胖守護人”這個光榮的重任擔負於肩,斷不會放縱墮落去的。因此那種場合只逢場作戲應酬了幾次,就不再出席了。與阿耀,也只寥寥數面之緣。誰知竟給他盯上了。
今天阿耀找上門來,羅勁松也很意外。並不記得有給過他名片,卻連公司地址都搞到了手。不得不說,能在歡場中如魚得水的人,自是有些本領的。
阿耀只說,與羅先生認識一場,今天路過,順便來打個招呼,希望羅先生以後帶朋友多去捧他的場。
雖說是不請自來,倒也沒什麼惹人厭的舉動,羅勁松也不好表現出明顯的嫌惡,只淡淡地說,有機會吧。
誰知就這個時候,秘書小姐撥進內線,說楚向寧來了。羅勁松當下懵了,汗差點下來,語無倫次地催促阿耀說:“公務繁忙!恕不遠送!慢走慢走!”
對於羅勁松一反常態的慌亂神色,阿耀疑惑了一下,隨後識趣地道別走了。留下羅勁松一個驚魂未定又暗自嘀咕:緊張個什麼勁兒啊?按說二胖是我弟弟,我交個把朋友,他也不能夠說什麼呀,可是,怎麼瞬間有種偷腥被老婆捉姦的奇怪感覺呢?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正彆扭著,楚向寧進來了。一邊往裡走,一邊嬉皮笑臉地衝羅勁松擠眉弄眼。羅勁松心虛地說:“長針眼啦!眼睛大也不帶這麼炫耀的!”
楚向寧故意拉著長聲說:“看見不該看的東西,才長針眼呢。糟了,剛才……哎呀,眼睛好疼啊!”
羅勁松被他擠兌得愈發尷尬:“吃什麼髒東西啦!還是二神附體了?”
楚向寧神秘一笑:“你知道的,我呢,喜歡鹹味兒的東西,又最喜歡吃巧克力。以前我一直以為,巧克力只有甜的,遺憾了好久。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巧克力也有鹹的,害我白白浪費了許多大好光陰。現在開始,我要好好品嚐一下了。”
羅勁松被他半明半暗的話搞得瞠目結舌、無言以對,似乎明白吧,又怕理解錯了,正不知如何回應,楚向寧卻轉移了話題:“勁松,今天我去看我媽了,花兒哥也在那。我看見他們倆在唱歌,那情景……那情景真是太妙了,光看著都覺得幸福溫馨。”
羅勁松不明所以:“怎麼?嫉妒啦?”
楚向寧笑著嘆了口氣:“記得以前老來我們家佈道的那個史神父嗎?就滿臉老年斑的那個,他常說,人人生而都是有罪的。我今天忽然有點兒明白了。以前我總覺得老天不公,憑什麼我們家好好的,爸爸和哥就會搞成那樣!現在想想,每個人的結局,還不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總有一步是錯了的。”
羅勁松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上去摸摸楚向寧的額頭:“怎麼了這是?沒發燒啊!受什麼刺激啦,還是……你知道什麼了?”他怕楚向寧得知事件的真相。
楚向寧反問:“知道什麼?”
羅勁松趕緊遮掩:“要不怎麼你今天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
楚向寧釋然地笑笑:“就是發發感慨。今天看到我媽和花兒哥在一起唱歌時,神采飛揚、無憂無慮的,我竟從沒見過她那個樣子。想來我的出生,給她帶來好多困擾吧。”
羅勁松聽著,忍不住上去揉了揉楚向寧的頭髮,覺得不過癮,又大力拉了拉其彈性十足的臉蛋。楚向寧側頭就是一嘴,在羅勁松手上咬出一排整齊牙印,這下兩人都輕鬆了。
老實了一會,楚向寧問:“等下你有什麼安排?”
羅勁松指指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給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添磚加瓦!”
楚向寧撅撅上嘴唇,做了個鬼臉:“要不去吃飯吧?”
羅勁松嘿嘿一笑:“‘吃’果然是你人生的永恆主題。等我把這點東西處理完吧。”隨後埋頭認真工作起來。
楚向寧百無聊賴,左看看,右翻翻,拿起水晶鎮紙,舉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