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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伸了個懶腰,笑著道:“時候不早了,只怕王爺已到了島上,走罷,隨老爺往前廳去罷。”說著邁步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忽又回過頭來,道:“待會兒用晚宴時只怕那駙馬爺還會糾纏,當著眾人面不好太過拂逆他,畢竟他也是皇親國戚。我倒是有心先讓你去客房,卻又怕他半途找藉口退席前去找你……咳,到時我也不能硬攔。所以你還是跟在我身邊更安全些,你認為如何呢?”

知他考慮的是實情,但這種下流事兒從嘴裡說出來還真是讓人難堪,我只好垂下頭表示默許。聽他又道:“然而若要跟在我身旁,只怕小情兒你得受些委屈,不知你可願意?”

他所謂的委屈只怕就是指像方才那樣同他在駙馬面前表現得……親暱些,一想這個我就頭皮發麻,當然不會願意。然而和他這混蛋做場戲也總比被那變態駙馬強要了去當成男寵給斷臂了來得強些,只怕那駙馬就正等著找到楚龍吟並不是真的特別“寵”我的證據,好以此厚著臉皮討要我呢。

楚龍吟彷彿知道我心中答案一般,也不多待,轉身繼續往門外走,我也只得硬著頭皮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直到接近前廳時,他才停下腳步等我跟上來,長臂一伸將我摟進懷裡——見鬼的,早知今天會發生這種情況,打死我也不會來的——至少也要騙得楚鳳簫同來,那小子多少也有點小受氣質,關鍵時刻讓他頂在前面也能擋上一擋……

果然一進廳門最先迎上的就是變態駙馬徐清源的那張淫臉,眼睛在我的臉上一瞟,心有不甘地嚥了咽口水,笑著向楚龍吟道:“楚大人,來來,坐小弟旁邊罷。”

廳內眾人的目光也早望在楚龍吟和我的身上,帶著一絲絲驚訝或者曖昧不明的笑,就好像在說:身為清城知府的楚龍吟原來也好這一口啊!

而楚龍吟這混蛋就裝作好像一時失態似的連忙收回胳膊去,向著眾人一施禮,依言坐到了徐清源的旁邊——畢竟他已當著眾人面邀請了,總不能不給他這個駙馬面子。而我也只好立到楚龍吟身後,接收到徐清源一記曖昧目光。

眾人正邊喝茶邊閒聊,卻見之前那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跑來,進廳向眾人施禮道:“真是對不住諸位大人了!適才小的又收到王爺飛鴿傳書——王爺那件要辦之事實在有些棘手,只怕、只怕要到明晨方能回來,王爺在信中要小的代為向諸位大人致歉,並請諸位大人直管將此處當做自家府邸,今晚先請隨意用宴,明日待王爺抵島再好生向諸位大人敬酒賠罪!”

眾人一聽這話,就算心裡不樂意也不敢表露出來,便都笑著說無妨,於是那管家便連忙命人上晚飯,因主人王爺不在,眾賓客不好聚於一桌享用正式宴席,便只在這前廳裡支了幾張小圓桌,各自隨意落座,簡單吃了完事。

徐清源藉機強行扯住楚龍吟,硬是要一桌用飯,楚龍吟便又拉了一位五品東亭侯、一位從四品的典曹都尉一同落座,如此一來徐清源也不好太過放肆。

桌上這位駙馬爺又改變了策略,頻頻向另外三人敬酒——要說他這個駙馬無品無權只徒有個皇親的身份本不足懼,然而正是這身份卻使得眾人又不好不給他面子,畢竟他是皇家的女婿,代表的是皇家的臉面,他勸酒,誰敢不喝?更可惡的是,他與人敬酒,自己只抿一口,卻死勸活勸地要對方喝上一杯,縱然桌上幾人都是四五品的官,誰也不能同他較真兒——你一較真兒,他就搬出公主來,什麼公主早逝,自己夜夜思念悲苦難當了,什麼皇上憐憫對自己恩深似海了,總之他那意思就是:你不喝了這一杯就是看不起鰥寡孤獨的我,皇上都對我恩義有加,你憑什麼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不喝也得喝。

於是最先喝趴下的是那位東亭侯,眼看著已經分不出自己的手是腳還是腳是手了,徐駙馬便立刻關心倍至地喚來王爺的下人將這位東亭侯扶去給他安排好的客房歇下。我本以為楚龍吟也會裝醉好藉口離席擺脫徐清源的糾纏的,卻誰知這傢伙居然不慌不忙穩穩當當地在那兒坐著,對徐清源的敬酒毫不推拒,杯來碗幹,盞盞見底。半晌方琢磨過來,原來這傢伙是想把徐清源耗醉——裝醉回房那是正中了徐清源的下懷,他在這兒連連勸酒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麼?說不準這個變態心裡打著什麼下流主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等著他使壞倒不如先把他放倒——就算楚龍吟喝一杯他抿一口,喝得多了不信他不醉——反正楚鳳簫不是說楚龍吟千杯不醉麼?今兒我正好看看這個千杯不醉能彪悍到什麼程度。

第二個倒下的是典曹都尉,醉得橫著就讓人攙出去了,如今桌上就剩下徐駙馬和楚龍吟兩個,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