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舒清柳不像助理,倒更像保鏢,一物兩用,經濟又實惠,前提是這個人要值得信任。
第二天裴雋讓陸淮安開車送他去電視臺,舒清柳則負責小小那邊,比起助理的工作,司機就清閒多了,除了接送小小外,其他時間可以自由安排,陸淮安聽到裴雋這麼吩咐,很驚訝,開車去電視臺時,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因為你的突然離開,我多了很多麻煩,現在沒讓你做牛做馬已經很便宜你了。”
“所以你把助理的事也交給我做?”
裴雋不回答,看看車窗外壓低的烏雲,說:“午後有暴雨。”
陸淮安沒聽懂,還以為裴雋在故意跳開話題,反正裴雋說話一向這樣,他都習慣了,懶得多問。
電視臺的節目做完後,正好剛過晌午,外面開始下雨,夏季雨來得很急,傾盆般的潑下,整面玻璃窗被雨水打得模糊,連遠處風景都看不清楚,陸淮安皺眉道:“被你這個烏鴉嘴說對了,這種天氣開車真是件痛苦的事。”
“誰說我要回去?”
裴雋轉到臺裡經常光顧的一家咖啡廳,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很熟悉的座位,再看到裴雋臉上的微笑,陸淮安立刻明白過來,問:“你不會又要玩那些無聊的遊戲吧?”
“要跟我賭一把嗎?”裴雋點了咖啡和幾份點心,靠在椅背上笑看他,“我們好像很久沒好好賭過了。”
“那是因為助理們都被你整跑了,沒什麼好賭的。”陸淮安在裴雋對面坐下,憤憤不平地說:“我說過很多遍了,別去測試人的可信度,你將會發現那不堪一擊。”
“不值得信任,那就打發掉好了,反正有你在,要找助理很簡單。”
滿不在乎的態度,證明裴雋根本沒把他說的重點放在心上,裴雋做事很認真,但他在某些地方的行為也讓人很無力,陸淮安忍不住說:“我不是你的保母,什麼麻煩都幫你解決,你信不信你再這樣下去,我甩攤子走人?”
裴雋表情冷了下來,端起咖啡杯,輕輕攪動著,說:“隨你,我也不介意換經紀人。”
氣氛有些尷尬,最後陸淮安選擇了妥協,兩人合作十多年,他很瞭解裴雋,對裴雋來說,除了兒子,什麼都可以捨棄,但對他來說,這份薪水超優的工作,他可不捨得放,反正被捉弄的又不是他,他何必為了個外人跟裴雋鬧不愉快。
“你玩,你隨便玩。”陸淮安舉起雙手,聰明地選擇了統一戰線,“這次我賭三個小時,如果雨不停的話。”
“你一貫都是兩個小時的。”
“如果連一點忍耐力都沒有,那就不是軍人了。”陸淮安搓搓手,“要不這次賭大一點,三萬怎麼樣?”
“五萬。”
價碼不是問題,反正陸淮安從來沒有贏過。
想象著即將開始的好戲,裴雋臉上浮起笑容,掏出手機打給舒清柳,電話接通後,他語調迅速轉成焦慮。
“你現在忙嗎?我剛剛發現有份資料忘記帶了,你能馬上送過來嗎?”
舒清柳正在健身房做運動,聽了他的話,忙問:『資料在哪裡?』
“在我房間的床頭櫃上,是份會議資料,淮安幫我臨時加的會談,還有十幾分鍾,你能送來嗎?”
『我盡力。』
電話結束通話了,籠罩在裴雋身上的緊張氣氛也消失了,他衝陸準安得意地挑了下眉,陸淮安拍拍巴掌,說:“你這次如果當不上影帝,那一定是那些評委沒長眼。他說什麼?”
“盡力。”
陸準安看看窗外,雨勢比剛才還要大,他嘆道:“這種天氣,也只能盡力了。”
裴雋給警衛打了電話,交代完後,開始慢悠悠品嚐糕點,偶爾看看樓下風景,雨落得很急,像在窗上掛了一幅珠簾,只能隱約看到近景,他們所在的位置在建築物邊緣突出的角落裡,可以看到大樓門口外沿,可惜雨下得太大,街道上人不多,沒什麼風景可看。
過了一會兒,一輛計程車飛快駛來,在電視臺門口停下,陸準安說:“來了來了。”
車門開啟,舒清柳從車上跳下來,跑進大廳,裴雋看看手錶,十二分鐘,家裡就一輛車,早上被他們開走了,舒清柳只能叫計程車,他能這麼快趕來,看來是費了些心思。
“雖然他白痴一點,不過做事還算有速度。”
“你這是誇他還是貶他?”
裴雋一笑:“繼續往下看。”
正門後的風景他們看不到,不過可以憑想象猜到大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