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志懸。那晚段志懸從背後抱著他,在陳秋樂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對方開了口,“我比你大五歲,跟你說對不起我覺得沒面子,但如果我不說,可能就會失去你了,所以……我錯了”。那好像是在段志懸面前哭得最狠的一次吧,陳秋樂感覺以後都不可能再出現那種嚎啕大哭的場景了。
看著這些熟悉裡的句子,回憶著舊日的畫面,陳秋樂好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欣喜的情緒將他淹沒。突然,一聲悶雷讓陳秋樂注意到窗外,灰黑色的天空像塊幕布,壓得人有點缺氧。剛準備關窗,雨刷的一下,像盆水一般,一股腦都潑了出來。“轟轟”的聲音敲擊在陳秋樂的心上,他猛地想起,今早以為天氣不錯的段志懸只穿了個薄外套就出門了,而且車也拿去檢修了,關鍵是現在怎麼可能攔得到計程車呢!
“志懸,你還在公司麼……你等等我,我來接你。”也不跟他多說,陳秋樂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長風衣夾著傘就出了門。可陳秋樂忘了,書房的窗還沒關,飄進的雨絲把那本沒來得及合上的記事本給濡溼了。
“你等會怎麼回去?”
“不知道。”
“志懸!”
聽見陳秋樂的呼聲,段志懸抬頭看去,這人肯定是跑得急了,褲腿上全是泥。“你喲,拿你沒轍。”幫他把貼在前額的劉海扒開,段志懸才想起忘了跟他介紹一個人。
“秋樂,他是舒助理,公司新招的。”
“你好,我是陳秋樂。”在段志懸沒跟他介紹之前,他就一直偷偷打量這個人,陳秋樂覺得他很好看,簡直可以拿俊秀來形容,眉眼間有種說不清的風情,很迷人。舒樂見這個來接段志懸的人一直在打量他,偷偷地,時不時瞟一眼,很像某種動物。同時他自己也在猜測,這人是誰。
“哎,志懸你穿的是?”
“這是舒助理的,他看我冷就把外套借我了。”聽到段志懸這樣講,陳秋樂連忙道謝,並且要他趕緊還人家,免得害得對方感冒就不好了。
“來……手……”幫段志懸整理好衣領,再把掛臂彎上的外套還給舒助理並再次道謝後,陳秋樂抬頭跟段志懸說,“我們走吧”。
“恩,那再見。”跟舒樂揮揮手,段志懸的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後,別有深意的笑著回了頭。
“真冷啊。”
“秋樂你也該多穿點再出來的。”
“這不趕著過來麼,哎,晚上我們吃火鍋怎麼樣。”
“行啊,還是去上回那家?那個滋補的鍋底我覺得挺好,你說呢。”
“好。”
聽著兩人的談笑聲越飄越遠,舒樂一個人站在公司門口顯得有些孤單,不過他自己到沒怎麼在意,他一向灑脫,不知孤獨為何物,寂寞了就找個人陪,玩膩了就說拜拜,在這世上何必認真呢,因為都是幻覺。看剛才他倆的親暱舉動,關係不一般啊,而且那人還不知道他和段志懸的關係吧,舒樂想到這,感覺有點無聊,這年頭就是這樣,沒誰是誰的唯一,哪怕你說愛著某人,也可以在背後牽另一個人的手。舒樂仰望著頭,對著天空無奈的笑笑,雨再下大一點吧,要是能把這骯髒的世界洗刷乾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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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吳女士,你說你丈夫常常以忙為藉口不回家,然後你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了是吧。”主持人對坐在左邊的那位帶著墨鏡的女士問道。
吳女士點點頭,哽咽的說,“不是懷疑,是絕對,一月裡起碼有兩週的時間都不在家裡,打電話給他,他還怪我打擾了他。女兒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女兒問我爸爸去哪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完,吳女士把眼鏡取下用紙巾輕輕擦拭眼角,接著又把眼鏡戴上,沒等主持人接著問,她再次開口。
“其實他不用這樣,如果想離婚可以直接說出來,這也是我今天來節目的目的,我也沒想過要挽回他什麼,現在我倒情願他同意和平離婚。其實想想蠻可笑的,從前日子過的那麼艱苦我們咬著牙挺過來了,相反現在吃得飽穿得暖,卻越走越遠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太難看了。”主持人聽後沉默了,現場也是一片寂靜,帶著淡淡憂傷的音樂漸漸響起,像是在惋惜什麼。
趁著廣告時間,陳秋樂趕緊換了臺,剛心裡一閃而過的不安讓他很煩躁,他總是這樣,對自己不自信,對他和段志懸之間的感情不自信,所以只要看到別人過的不快樂,他就容易聯想到自己身上,雖然段志懸曾開導過他,但是陳秋樂覺得這種不自信可能已經在血液裡紮了根,難以拔除。
看了眼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