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夜巡’確實賺了不少錢,不過也許就像你說的有點累了,更何況,老那麼顛倒黑白的生活,阿雄的身體吃不消,我說我來吧,他又不讓,所以只好讓它關門咯。而且,我們現在很幸福,每天想幾點開門就幾點起床,晚上呢要是想早點上床就早點關門,哈哈,神仙都沒我們爽。”說完,阿偉撅著嘴在阿雄臉上猛親一下,再看陳秋樂一副被雷到的樣子,阿偉把桌子拍得直響,笑到不行。
“欺負我志懸沒來啊,跟你說,下次在你們面前來個法式熱吻,震死你們!”
“切,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阿偉吃定他不敢,這小子那點道行他還不知道啊。
“哼,不理你。”陳秋樂小聲嘀咕道,回去,等他回去一定要跟志懸再練練,下次,一定要看得阿偉他飈鼻血。
“哈哈,我就說他不敢吧,怕了吧,想當年,大爺我可是親遍天下無敵手的。”
“很驕傲,恩?”
“乖,不要吃醋,吃菜哈。”
看著坐在對面調笑的倆人,陳秋樂有些羨慕,現在真是格外的想念某人啊。現在回想起自己的那個想法還是幼稚了些,其實不管兩人身在何處,只要彼此的手緊握著,就夠了。想到這陳秋樂,臉有些發熱,他覺得對方在事業上這樣拼命,而自己卻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有點拖後腿的感覺,想起段志懸當初反覆跟他說的那句,“男人要以事業為重”,陳秋樂覺得日後他要更努力,因為他想守護著他,更想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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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入秋了,連行人的眉宇間都帶了點點蕭瑟。這天,陳秋樂休息在家,想著要打掃一下許久沒整理過的書房。一點點把書搬下來放在桌上,再拿過軟布,伸手去擦角落裡的細小灰塵,等用手摸過後再沒出現澀澀的感覺,才把書重新放回去。說起來陳秋樂會有點潔癖還是段志懸影響的,即使兩人再親密也不會共用一支牙膏一瓶水。雖然陳秋樂有時會覺得傷感情,但是他尊重段志懸的習慣。
“這個!”突然看到了什麼,陳秋樂喊了一聲,只見他從剛才那堆書裡抽出一個黑色硬皮記事本。陳秋樂太熟悉它了,因為上面記載了許許多多段志懸說過的話,曾寫過的詩。
說到這,不得不提段志懸跟很多同行不一樣,相對於別人喜歡看一些成功者寫的傳記之類,他倒是很喜歡看文學類的書籍,段志懸曾說,那些書寫的是別人的經驗,別人的成功,不是他的,他情願一次次跌倒,再爬起來,也好過揣著這些條條框框,看似經驗豐富,其實不堪一擊。他還曾給陳秋樂寫過幾首短詩,很隨性,但真摯,陳秋樂對此很珍惜。
翻開記事本,陳秋樂覺得自己彷彿穿越時空,回到了他和段志懸初次相遇的時候,那時的他實在太傻,現在想起來簡直慘目忍睹。忍住笑,陳秋樂繼續向後翻,眼睛掃到一行字,“我覺得還是這件好看,很襯你”,仔細回想了一下,陳秋樂記起這是他第一次去商場買衣服,還記得當時死活不肯去,還是段志懸拿“絕交”來威脅他,他才鬆口。那時起他才知道原來襯衣與西服還有那麼貴的,跟他在夜市買的完全是兩碼事。最後,即便是段志懸付的款,但他還是一副想哭的表情,害得段志懸在他面前頭一次笑得毫無形象可言,不過如今看來,這人在那個時候就是在下聘禮了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恨不得給你幾拳……可惜我捨不得。”
“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你?”
“要是哪天你嫌我老了,千萬別帶小帥哥來我跟前,不然就算我拄著柺杖也會見一次打一次。”
“我不會跟你道歉的,要是你覺得我混蛋,那你就走。”
“我錯了。”
看到“我錯了”這三個字,陳秋樂有些鼻酸。那次他們吵得很兇,段志懸執意要他去他所在的公司上班,但是他不肯,陳秋樂覺得自己不能永遠都倚靠著段志懸,在別人庇護下的成長能抵擋多少風雨?他當時試圖跟段志懸溝通,甚至舉例說他自己不也是這麼的嗎,但當時段志懸就是不肯妥協,說那不一樣;他當時就惱了,說怎麼不一樣,難道他作為承受方,在事業方面就不能獨立,得倚靠別人來過活?後來,陳秋樂記得他們起碼冷戰了一個月左右,那陣子段志懸整天整晚的不回家,而他自己後來乾脆搬了出去,想想那時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兩年,可陳秋樂覺得自己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再後來,那天好像下著很大的雨,他躲在租的房子裡不想出去,正準備把飯隨便熱熱吃的,哪知道有人敲門,開門一瞧,是渾身淋得透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