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已過了百來招,最後二皇子使出了一招‘龍飛在天’堪堪將紫盜捉住,而那將軍梁衡早已被二人激戰時的強烈勁氣嚇得尿褲子啦!哈哈……”
夕若說到最後一句時忍不住大笑出聲,趴在桌子上,笑的都直不起身。
“這都誰說的,還‘飛龍在天’呢!”蘇紫涵也是笑的合不攏嘴,這民間傳話的本事真真是越傳越變味兒。
“小姐,你都不知道,今兒早晨我穿了男裝,一進茶館便聽到有人在說,那人手拿著摺扇說的那叫一個精妙絕倫,底下的聽眾聽的全神貫注。”夕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卻依舊眉眼彎彎。
“可我去一聽,差點沒有將嘴裡的一口茶噴了出來,這說的好似他親眼看到了一般。”
“你說的這般有趣,不如今晚我們就去酒樓吃一頓。”蘇紫涵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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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西垂,染紅了半邊天,晚霞似火,祁都白雪覆蓋卻也被夕陽更添了一份色彩,濃墨重彩的橙色覆蓋大地,在灰白的冬日畫上絢爛的一筆。
蘇紫涵夜離南宮奕一行人來到了祁都第一酒樓——得月樓。
得月樓建的極高,一樓是尋常百姓所食之處,二樓是官宦子弟所食,三樓是客房,四樓的位置需要提前預約,主要是供客人詳談要是所建,保密性十分好,但從四樓之上便是六根十幾尺長的深紅大柱子,而六根柱子之上是一方平臺,那平臺上只招待得月樓樓主想招待的人,那方平臺上無牆無門只輕紗拂動,此處乃是祁都最高的建築。
蘇紫涵等人未受得月樓樓主相邀,自然不能去往最高處,幾人便去了二樓。
二樓格局不比一樓,一樓是桌椅相鄰,顯得有些擁擠,二樓的桌椅是紅木所造,餐桌隔餐桌間用珠簾隔開,每一位餐桌也是各種風格。
蘇紫涵幾人隨意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夜離點完菜,幾人便坐著喝茶聊天。
幾人正說的開心,卻被一個熟悉又猥瑣的聲音打斷了:
“這位小娘子,有些眼熟啊!”
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雙肥肥胖胖的手正伸向夕若的臉龐,一旁的葉風清看到突如其來的肥手,頓時怒了,他一把將肥手拍了,順勢將夕若攬進了懷裡。
蘇紫涵一看是許久未見的梁衝,只見他色迷迷的模樣,似是忘了曾經在手上的痛楚,蘇紫涵眼睛微眯,露出絲絲危險。
梁衝是梁衡的兒子,並未上過朝,為人品行不端,雖說知曉他的人較多,但因著他對官場上的事不甚感興趣,便也不認識夜離,此時他無視他人目光,色迷迷的瞧著夕若。
“小娘子,跟著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消幾日,爺可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梁衝還打算上前,卻被夕若一下子踹在了地上,夕若從葉風清的懷中掙扎出來,她走了過去,看到地上的梁衝的手,一腳踩了上去,道:
“這手,養的如何了?要不要在折一次啊?”
梁衝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幾個月之前,他在酒樓調戲一個小姑娘卻惹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紫袍男子將他戲耍了一番,還弄折了他的右手。
“是你!”梁衝看著夕若的臉龐,想起了她便是幾個月前他調戲的那個女子。
本喝著茶的蘇紫涵見梁衝滿臉憤怒,掙扎著要起來,便走了過去,一腳踩上了梁衝的另一隻手,兩隻手都被踩住,梁衝只能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兩人。
他目光看向蘇紫涵時,雖說覺著此人面容不熟悉,但那雙烏黑的眼眸他卻是記得,他蘇紫涵隨身著男裝,面上卻未帶人皮面具,此時梁衝也看出來蘇紫涵是個女子。
“喲!原來你也是個小娘子啊,難怪當初瞧著那小手白細嫩滑的。”躺在地上的梁衝也不掙扎了,只看著兩個女子調戲。
蘇紫涵和夕若兩人心中惱怒,便腳下用力,梁衝殺豬般的尖叫便響起了,隨即便有十幾個隨從模樣的人衝了過來,一看到自家少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齊齊亮出了兵器,正要殺向蘇紫涵。
“慢著!”兩道低沉男聲同時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賭坊
一個夜離的聲音,另一個是從樓梯口傳來的陌生男音。
蘇紫涵循聲望去,卻見到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正在走來,男子彷彿踏著月光而來,一步一清輝,面目卻有些模糊。
“兩位姑娘,在下是這得月樓掌櫃齊嵐,可否煩請兩位姑娘松腳,這得月樓還需做生意。”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