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9部分

的狗窩?”墨九瞪他一眼,招手讓喬佔平過來,隨口道:“你不懂!不入夜,九爺還不走哩。可不就是趁著月黑風高才好上路的嘛。”

又說“上路”……

薛昉撇了撇嘴,見她似乎有事兒與喬佔平交待,轉身帶著旺財玩雪球去了。一人一狗在風雪中你追我趕,好不快活,看得玫兒也嘻笑不已。

墨九瞄他們一眼,對喬佔平道:“我離開之後,千連洞與分舵的事兒就拜託給喬工了。”

這一次墨妄要跟隨他前往汴京,留下來的人裡,最高職務便是右執事尚雅。

然而,尚雅雖三十好幾的女人了,經了艮墓的事兒,卻儼然變成了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依舊擔任著右執事的職務,可裡裡外外她根本就唯喬佔平的馬首是瞻。與其交代尚雅,還不如直接交代喬佔平,還能落下一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好風評。

她對喬佔平確實從未放下戒心。

但是,哪怕她鬧不清楚喬佔平到底誰的人,卻一直沒在他的目光裡發現敵意。至少她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暫時不會害她。

更何況,千連洞這些武器的出爐,確實離不開喬佔平的功勞。他與墨妄一樣,是墨九有力的幫手,這樣的人才,不用白不用,可既然要用,就必須要信。

喬佔平並不多言,聽完她的交代,微微詫異一下,便抱拳稱“是”,默默接受了。

“鉅子路上小心。”

“我會的。”墨九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你和尚雅說一聲,我姐姐的身子,拜託她多多照顧,有什麼事兒,及時派人支會我。”

“好。”喬佔平再次點頭。

方姬然被墨妄帶到興隆山後,便一直臥病在床,八個月的時間裡,她幾乎沒有出過房門,看她目前的情況,似乎比在臨安府的時候還要糟糕。

可惜的是,蕭六郎人在戰場,不能給她診治,只能這般一直拖著。好在這個病的病程極長,不見好轉,一時半會也沒有明顯惡化。

這些日子,墨九很少去看方姬然。不為別的,就怕看見她的“失顏之症”聯想到自己,從而影響心情。

她是一個樂觀的人。寧肯相信蕭六郎的“醉紅顏”可以預防“失顏”,也不肯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像織娘與方姬然一樣,陷入這種夢魘一般的恐怖疾病中無法醫治。

——

天幕下,風雪沒有影響眾人的行程。

墨九慎重地與眾人告別,在玫兒的扶持下踏上馬車,車隊便在風雪中慢慢地下了興隆山。

這個夜晚,山風很大,冰冷得如同咆哮的野獸,伸出它仿若蘸了鹽水的爪子,刮在人的臉上,一股股,刺骨般疼痛。

“這妖風,真晦氣!”押送的墨家弟子頭上都戴著厚厚的風雪帽,可在這一波又一波的風雪襲擊過來,仍然有些受不了在低低罵娘。

墨九坐在馬車上,用手撩開簾子看一眼,頓時覺得被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趕緊放下了簾子。

“姑娘就該明兒早上再走的!”玫兒坐在她的身側,輕聲道:“這麼大的風雨,看他們這般趕路,好生難受……”

淡淡瞥她一眼,墨九調侃,“你是心疼薛小郎吧?”

“我哪有?”玫兒雙頰泛過一絲紅霞。

“害臊了?”墨九繼續揶揄。

“不與姑娘說了。”玫兒低垂著頭,不好意思地嬌嗔。

墨九勾唇一笑,雙手隨意地搭在車欞上,懶洋洋地靠著,闔上眼睛想了一會,也不曉得想到了什麼,倏地睜開眼睛,撩簾子喊了墨妄過來。

“師兄,在我們的每一輛車上都放一盞紅燈籠,標上序號,若不然中途走失一輛,都不曉得。”

“好的,鉅子。”墨妄依言照辦。

一行人連夜出行,從興隆山到金州城,再從金州渡口上船過漢水。墨九像是極為著急,不管走到哪裡,都不肯多停留一刻,馬不停蹄地穿過重重風雪,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趕赴汴京。

這麼日夜兼程,到初十的傍晚,他們一行已進入了汴京地界,離蕭乾駐紮的南榮兵大營僅僅幾十里路了。

寒風中,墨妄呵了呵凍僵的手,走到馬車邊上,小聲問道:“鉅子,前面有一個小鎮,要不要打個尖兒再走?”

雪花還在“嘩嘩”往下落。

無數弟子都眼巴巴地看過來,可墨九探出簾子的長髮在風中飛舞了一會兒,環視一環四周,居然直接搖頭。

“派人去鎮上買點好吃的帶上,繼續趕路!今兒晚上,一定要趕到蕭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