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發了狠了,一口咬下,本著試試的心態,誰知吸一口有用,一氣之下咬了三口,又是在藥力的驅使下,咬得便深了些。有一處還見著了骨頭。
青衣眨眨眼,道,“小姐,是昨天晚上主子咬的嗎?他他他——,不惜香憐玉?”
“閉嘴!”雲曦惱恨的怒道,這丫頭胡說什麼呢?
吟霜鄙夷的看了青衣一眼,青衣馬上翻著白眼。
關雲飛看著雲曦的傷,眉尖微擰,也沒有抬頭看她,口裡說道,“當初,夫人的手上也常常出現這樣的牙齒印。她也不說是哪兒來的,常常被老爺責怪呢。”
雲曦心頭一顫,忙問,“關雲飛,你說的夫人——她是誰?”還有誰同她一樣嗎?
“東家的夫人端木氏啊?小姐,你拿著東家的信物,怎麼會不知道東家的夫人?”關雲飛抬頭看了雲曦一眼,不解的問道,然後,又專心的給她手上的傷口上藥。
雲曦沒說話,抿唇不語,前世的母親端木雅也是這樣的?
正在走神時,關雲飛已包好了她手上的傷口。他卻沒有起身走開,而是看了一眼吟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雲曦便說道,“她同青衣一樣,都是我的婢女,你不要避諱,說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關雲飛點了點頭,說道,“小姐,從昨天開始又出現了一些女子在大量的收購藥材,以前是單純的外傷藥,現在是逢藥就收,外面鋪子裡的藥全都漲價了。”
雲曦擰眉,又是女子?會是誰?
她想了想,對關雲飛道,“咱們鋪子裡的藥不能給她們收走,找個藉口敷衍過去。”
關雲飛道,“在下會安排好的。”
事情說好,雲曦帶著吟霜去找夏玉言,將青衣一人留在關雲飛那裡換傷藥。
青衣馬上嚷起來,“小姐,你怎麼將奴婢一人丟在這兒?”
雲曦回頭看著她笑道,“關大夫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呢?”
說著,雲曦不顧青衣的黑臉,拉著吟霜出了藥房,二人徑直往藥房隔壁的“多寶鴨”醬鴨店走去。
沒走出多遠,便見桂嬸哭著一路跑來,“三小姐,不好了,夫人被擄走了。”
雲曦眼皮一跳,這光天化日之下,誰的膽子這麼大?
她扶著跑得氣喘吁吁的桂嬸問道,“怎麼回事?桂嬸,慢慢說,是什麼人擄走了二夫人?”
桂嬸哭著說道,“小姐,老奴也不知道,那是四個漢子,他們跑到老奴與夫人面前,用一個袋子裝了二夫人就跑了,咱們趕車的車伕青二已經追上去了。”
“桂嬸,青衣還在裡面換傷藥,你現在進去找她,然後同她一起在咱們的馬車那裡等著,我與吟霜現在去找找二夫人。”
“小姐,你要當心啊。”桂嬸拉著雲曦說道,“要不,咱們報官?”
雲曦搖搖頭,“桂嬸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官差們哪裡有這麼快?等官府的人到了,夏玉言只怕早被人帶得不知去向。
說著,她帶著吟霜朝桂嬸指的方向追去。
四個人,手裡還劫持著一個人,一定跑不快,夏玉言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劫持她的人也不會是什麼高手。
藥房對面有幾條衚衕口,她站在原地閉了眼辨聽了一下聲音,然後指著其中一條路對吟霜說道,“在前面,咱們走。”
二人跑進了巷子裡,沒一會兒,便看見青二正在狠揍四個男子。夏玉言站在他的身後,一臉驚惶。
“娘,你沒事吧。”雲曦飛快的跑上前去。
夏玉言伸手拉著雲曦,驚魂未定的說道,“多虧了青二呢,娘沒事。這四個人也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敢劫持人。”
“小姐,不過是四個市井無賴。”青二踢著一個人說道,“屬下只一拳便將他們揍倒了。”
雲曦走到四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眼神凌厲,“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不……不知道。”四個人躺在地上哼哼著說道。
“不知道?”雲曦冷哼一聲,“青二,打到他們說知道為止!”
夏玉言只是個深閨婦人,年近四十,說劫色是不可能,說劫財,她一向穿得簡樸,哪有財給人劫?除了有人指使劫殺不會有其他原因。
青二掄著袖子拳打腳踢,打得四個人鬼哭狼嚎,跪在地上爺爺奶奶的求起饒來。
“快說,是誰指使你們乾的?”雲曦厲聲喝道,讓她知道是誰一定饒不了那人。
四個人跪在地上磕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