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是層出不窮。
與府裡的僕人們合起夥來整她與夏玉言,今日讓她吃吃她曾經讓人吃的苦頭。
她微微一笑說道,“大娘,曦兒還有事,就不陪大娘了,江嬸,你還不趕緊送大夫人回園子裡去,你這是想凍著大夫人嗎?”
江嬸看著雲曦一臉的戾色,憤恨的咬著牙,但大夫人都拿三小姐沒辦法,她只得忍著。
雲曦帶著吟霜翩然離去。
安氏恨恨的咬牙,“江嬸,謝雲曦這小妮子,我不會放過她!先回園子去,將咱們的幾個人找來,夏玉言想風平浪靜的掌家?她是做夢!”
夏園裡,夏玉言推開帳本正揉著額頭。
“娘,怎麼啦?頭痛嗎?”雲曦走進屋裡,擔憂的問道。夏玉言神色倦怠,臉色不大好。
桂嬸倒了一碗參茶端給夏玉言,對雲曦說道,“三小姐,夫人不是頭痛,是晚上沒睡好。這幾日又是莊子上的事,又是鋪子上的事,又是家裡的事,再加上十九日就是四小姐出閣的日子,夫人忙得腳不踮地呢,偏偏晚上又睡不好,所以啊,這日子長久了,精神就不好了。”
“晚上睡不好?”雲曦看了看夏玉言的臉色,果然,她的兩個眼圈青黑,唇色發白,她不禁挑眉,“娘,你晚上睡不著,白天又辛苦,長久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我帶你去看大夫吧。正好青衣的胳膊也要去看看傷,大家一起去,現在時間還早,回來正好吃午飯。”
“不礙事的,曦兒,娘累了自然會休息。亂花銀子做什麼?”夏玉言推開她的手,卻不經意看到了她的左手上編著的紗布,她馬上一臉驚色。“曦兒,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傷了?”
雲曦眨了眨眼,訕訕一笑道,“是今天一早不小心打破了茶杯,被破茶杯割傷了,所以,娘,咱們正好一起看大夫。”
夏玉言剛接手府裡中饋,是必會盡心盡力,但身子拖跨了怎麼行?看她這樣子,得讓關雲飛好好的看看。
只有晚上睡好了,白天才有精神做事。
雲曦又吩咐著吟霜去曦園裡找來青衣,母女二人與青衣,江嬸,吟霜一起坐了青二趕的馬車到了吉慶藥房。
府裡的宋大夫被攆出去後,一直沒有找到好的大夫,這幾日謝府的人看病都是去府外自己尋醫。
關雲飛見她們來了,馬上親自迎了上去。
“關大夫,我娘近日精神不好,你快給看看。”雲曦扶著夏玉言走到關雲飛看診的桌邊坐下。
夏玉言卻拉著雲曦的手遞到關雲飛面前,“大夫,先給我女兒看看。”
雲曦無語,夏玉言對她真是關愛備至了。
“娘,我只是換藥,還是讓關大夫給你先看看。”雲曦將夏玉言按在椅子上,對關雲飛道,“先給我娘看。”
夏玉言見雲曦一直按著她,她笑了笑,只得坐著將手腕伸過去。
關雲飛給夏玉言把了一會把脈,說道,“二夫人是操勞過度,應當要多注意身子了,請容在下給夫人開一些安神入睡的藥。”
雲曦看了看關雲飛寫的藥方,問道,“我孃的身體只是睡不好嗎?有沒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你可看仔細了。”
關雲飛搖搖頭,道,“看不出什麼大毛病,聽你們這麼說,二夫人應該是單純的沒有睡好。吃幾天藥,平時吃些營養的飯食,晚上睡覺不要過二更,五天後,這症狀就會消失。”
雲曦這才放下心來。
等關雲飛寫好藥方,又安排夥計去抓藥,夏玉言忙道,“關大夫,快給我女兒看看,她這手上纏了這麼厚的紗布,一定傷得不輕。”
關雲飛點了點頭,取了藥與紗布放在桌上,他正要解開雲曦左手上的紗布時,被雲曦另一隻手摁住了。
她回頭對夏玉言撒嬌一笑,說道,“娘,藥房隔壁有一家醬鴨店,女兒想吃醬鴨,娘去買一隻好嗎?”
她手上的傷是被她自己咬的,那傷口一看就是一排排整齊的人的牙齒印,被夏玉言看見,她難免又是胡思亂想的憂心。
雲曦便找了藉口支開夏玉言。
夏玉言看著雲曦一副饞嘴的模樣,不禁笑道,“你這孩子到哪兒都想著吃,也好,正好買一隻去,咱們中午加菜。”
說完又吩咐著青衣與吟霜看好她,一定要好好上藥。
看到桂嬸與夏玉言走出藥房後,雲曦這才讓關雲飛給她解開手上的紗布。
兩三排人的牙齒印,森然觸目。吟霜吸了一口涼氣,“小姐,你這手上怎麼會這樣?”
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