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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些男子味道。名副其實,積極宣傳*救國理念,也是個女中鬚眉。”

武伯英點頭沉吟:“吳衛華,衛吾華夏。”

“就是這個意思。畢竟少女情懷,難忘初次傾心的男人,她南下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武仲明。只可惜她來的時候,武仲明已經黃泉路上先走一步,死了整整一年有餘。當時打聽武仲明下落,也輾轉找到了我,痴心之意,悽切之情,任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容。隨後她就滯留南京,致力抗日鼓動,深受中央黨部青睞。前天我回南京,說了你來的事。我說你們雙生兄弟,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幾乎沒有區別。她聽了非常激動,要宴請你,我都替你答應下來了。”

武伯英無奈笑笑:“想不到蘇老師,這麼善解風情。”

蘇敬似乎在提醒對方:“別這麼叫,我比你還小,咱們倆是兄弟。”

“要是平常,見見也無妨。畢竟她和老二相識一場,若沒這場變故,說不定到今天,已經是我們武家的人了。但是如今管理這麼嚴格,怎麼可以隨便去市區。”

蘇敬神秘一笑:“一切包在我身上,就怕你不願意。這裡的大鍋飯,把我吃得都快吐了,剛好一起去打打牙祭。秦淮河邊月光飄搖,歌女清唱,美味佳餚,那可是人間絕美的享受。”

武伯英略一思慮,掏出皮夾子,抽出一沓大額鈔票遞給他:“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子請客,你來安排操辦。”

蘇敬把鈔票搓了一下,見錢眼開的樣子:“用不了,十桌都用不了。”

武伯英淡淡道:“用不了你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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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1936》 第八章(1)

蘇敬掏出一個小牛皮紙信封,上面印著藍色的國民黨黨徽,特別通行證五個字也是深藍色。武伯英接過來,抽出信封裡的牛皮紙摺子,開啟看了看。印紅格子裡豎排手寫兩行小楷——特許零號學員外出公幹,放行為迄。批准人一欄綴著葛壽芝的簽名,加蓋培訓基地的大印,有效日期欄裡蓋著的藍色日期就是今天。

武伯英把特別通行證還給蘇敬:“蘇老師果然有面子。”

“哪裡是我的面子吆,是你的面子。校長不但特許,還派了吉普車,拉我們去南京城,送去送來。”

武伯英知道葛壽芝是變相監視,訕笑一下:“這個待遇,讓我有些不安。”

特別通行證果然暢通無阻,沿途的明卡暗哨一律放行,連二人的證件都不驗看。吉普車駛離山谷,蘇敬立刻變得興高采烈,如同一個彈簧。培訓基地是個籠子,武伯英不過是短期身陷其中,而蘇敬判了無期徒刑,偶有的自由等同於放風。

二人到達酒肆,老闆招呼夥計安排司機在廳堂裡就座,親自帶著他們上了二樓。噔噔噔踩著木樓梯,來到一個包廂門口,推開雕花木門,吳衛華已經在裡面恭候,一身素雅的淺色旗袍,如同從包廂牆上所掛的畫裡走出來的人物。

蘇敬給二人做了介紹,賓主落座。吳衛華背對秦淮河而坐,武伯英坐在右手,蘇敬想與吳衛華共坐一條長凳,吳衛華卻把隨身的小包從桌面上拉下來,飛快地佔據了身旁的空位。蘇敬帶著幾分尷尬,在左手邊坐了下來。

這間房子看起來是個包廂,內有乾坤,實則是間水榭。水榭伸進了秦淮河,三面懸空通透,河面上的景色一覽無餘。沿著水榭邊緣是圈木雕欄,雕欄連著木板搭成的長凳,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朝向內門的一面空出來,以便添酒上菜。酒客圍桌夜話,既可談世事,又可觀風月,設計可謂匠心獨具。

自打武伯英進門,吳衛華的眼睛幾乎就沒離開他,不停打量。武伯英被盯得有幾分不自然,回眼看了看她。吳衛華果然不同凡響,高挑的身材,纖細的四肢,五官也是細長的,極像明清畫作裡的白描仕女。這種長相的女人,是中國男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絕色佳人。而吳衛華卻在這種纖弱美中處處透著力量,薄薄的嘴唇稜角分明,細細的眉毛如同刀裁,細長的胳膊倒酒時穩定精確。特別是那雙眼睛,其中的光芒如同針刺,似乎能刺入任何目光所及的堅硬東西。

蘇敬左右看看秦淮河面,有幾分驚奇:“那些歌女怎麼不見了?”

吳衛華不屑地說:“被我們抗日反滿同盟取締了。”

蘇敬帶著幾分遺憾,卻不好評說,招呼二人喝酒吃菜。

武伯英捏著酒杯,沉吟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吳衛華眼睛裡有了幾分溫柔,用酒杯碰了一下武伯英的杯子:“就是,歌女對國民思想的腐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