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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誰解剖的屍體,還要查兇手是怎麼把人給殺死的。”

白玉堂的笑聲毫無阻隔飄過來,寂靜空蕩的房間被笑聲充盈。“笨貓還不賴,比起爺來只差了一小點。”

這隻得理不饒人的耗子,想到他剛剛接到電話時模模糊糊睡衣朦朧的語氣,展昭不由笑。“玉堂,不瞌睡了?”

“嗯,再有瞌睡也被一隻野貓抓走了。”白玉堂應該是欠了欠身子又道:“貓,還有沒有記得花衝?”

花衝,這個名字怎麼可能不記得。展昭那日回警局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關於有關花衝的一切上報給包拯,有了包拯相助很快就派出了相關人員搜找花衝下落。只是畢竟天地浩大,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暫時就沒有什麼答覆。白玉堂這一句話可把展昭給點醒了,丁月華已經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目前最關鍵的是把花衝給找出來。語氣算不得凌厲,然而很堅決。“玉堂,他跑不掉的。”

“黑貓有主意了?”白玉堂好奇問,若是正在跟前的話一定可以看見他桃花眼裡的光彩。

展昭琢磨些許,說:“蔣絡和花衝的關係不一般,花衝失蹤了蔣絡竟然沒有一點異樣表示。我有理由相信,蔣絡就算沒有參與花衝失蹤脫身的計劃,也應該是一個知情人士。從降落身上找花衝下落一定不會錯。”

白玉堂說話時手機就會有輕微震動,酥酥麻麻接觸在面頰上,彷彿是蝴蝶觸手撥弄脈絡。“貓,逮住了人給你記上一功。”

忍俊不禁,展昭勾起唇邊的弧度道:“記功啊,可有獎勵沒?”

本想趁機好好戲弄戲弄那隻耗子,不想電話那頭忽然靜了靜,連呼吸鬥刻意壓低。展昭正納悶,就聽見白玉堂低低的聲音清晰透過耳膜。“貓,你那邊有敲門聲。”

展昭正全身心和白玉堂通話想著怎麼在耗子身上撈上一把,壓根就沒有把警覺性放在這等事情上。此刻被白玉堂一提,才發覺防盜門外正有人狠狠撞擊門身。砰,砰,砰,很有節奏和規律,只是可能太過於虛弱導致力氣不夠,這才令聲音發悶又很輕。展昭噤聲,暗夜裡本就四下靜謐,這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貓,是誰,嘶……”許是展昭很久都沒有出聲,白玉堂有略微的急躁。不知發生了什麼,因痛楚而從唇齒間遺漏的壓抑倒吸聲直直傳了過來。展昭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其焦躁程度絲毫也不低於那邊的人。“玉堂,怎麼了?”

白玉堂滿不在乎哼了一聲,繼而故作輕鬆說:“沒事兒,爺能有什麼事。貓兒你不會調戲了女鬼人家丈夫找上門了吧。”

展昭敢打一百個賭那隻耗子是傷到哪裡了,對於他這種出生入死無數回的人來說很容易就可以辨認出這種倒抽涼氣的聲音,再加上白玉堂忙著轉移話題就愈發能肯定他的猜測。展昭微微發愣,連一下一下的叩門聲也彷彿與他不在同一個世界。心緒交織,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拆穿白玉堂的謊言,那隻倔強任性的耗子勢必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

“貓兒,被鬼嚇傻了?嘖嘖膽子那麼小。”白玉堂笑了幾聲,不想最後生生打斷只餘下一聲悶響,很容易就聽出來又是在壓抑疼痛。

待得了空一定要趕緊去看看不安分的耗子,展昭咬咬牙,平和聲音自有不容置喙的威儀。“我去看看,玉堂你早生歇息。若是沒休息好,別怪我不讓你去查案。”說完乾脆利落結束通話電話,任憑那頭的耗子破口大罵把所有能折騰貓的詞彙都輪了一遍。

擱下電話,全身每一寸感覺神經都被調動起來蓄勢待發,展昭屏住呼吸就像是黑夜裡蟄伏的一匹蒼狼。幾步便來到門邊,叩門的聲音還是如此低沉微弱,只隔了一扇門,叩擊聲越來越微弱還夾雜著喉嚨聲帶的嘶磨。透過門上的貓眼望出去一片漆黑,連樓道的燈都不曾開啟,未知幻化成恐懼咆哮。展昭很冷靜,退到門邊上,手指扣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旋。

門開啟,展昭迅速向後退了一步,雙腳前後錯落隨時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敲門的人一個趔趄滾進來跪倒在地板上,粗粗喘息著,用了所有的力氣緩緩抬頭。

鮮血滴滴噠噠落在乳白色瓷磚上,觸目驚心,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門還沒關上,陰森森的樓道吹拂過涼風,把那人身上香臭難辨的氣味又有播撒開來。展昭蹙眉,緊緊盯住他漸漸抬起的臉。

七竅流血,暗紅色血液在臉上曲曲折折縱橫爬布,依稀還可以辨出那人原本的容貌,是張華。他只是奮力抬起頭,並沒有攻擊的姿態和能力,連四肢都哆哆嗦嗦憑著最後一口氣支撐。嘴唇挪了挪開啟應該是想要說話,結果一口暗黑色